湘邁步進入大廳。
他的身後,緊跟著總管韓德起。
嶽小飛冷眼望去,只見蕭湘在五旬左右,三綹長鬚,眉清目朗,身材適中,氣度雍容,還真有點儒雅風韻。皇元教主能安排
此人擔任招賢館主,的確頗有眼光。
蕭湘邁著瀟灑的步履,目不斜視,直來到當中座位坐下,立刻有人獻上茶來。
蕭湘喝了一口茶道;“哪一位是嶽公子?”
韓德起向嶽小飛一指道:“就是這位!”
此時嶽小飛反感越甚,大廳內只有他一人坐著,也只有他一個是生人,對方居然還要問人在哪裡,對客人鄙視到這種程度,怎不令他火冒三丈。
蕭湘見嶽小飛不但沒開口,連對自己看都沒看一眼,只好放下茶杯,拱了拱手道:“蕭某有失遠迎,嶽公子休怪!”
嶽小飛不能再不理,只好也拱了拱手道:“在下見過館主!”
他連身子也沒動,架子和蕭湘一般大。
這舉動只看得韓德起直皺眉。
在韓德起的經歷中,招賢館自成立至今,從無一人在和館主見面時態度如此倨傲的,因為他們為了能得到好的職位,逢迎還
來不及,何況嶽小飛又僅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蕭湘絲毫不見慍色,淡淡一笑道:“嶽公子住進三十六號分館以後,過得還習慣嗎?”
嶽小飛也笑了笑道:“不習慣。”
嶽小飛以這三個字回答,不但韓德起大驚失色,連那扶持吳有權的兩名黑衣漢子和大廳內負責沏茶的下人,也都瞠目結舌。
但蕭湘卻仍未現出怒意,不動聲色道:“不知嶽公子有哪些不習慣?”
嶽小飛道:“限制太多,使在下失去行動自由,貴館名為招賢,卻讓賢者受到如此待遇,未免太豈有此理!”
蕭湘拂鬚嘿嘿笑道:“嶽公子言之成理,但這是教主的規定,蕭某必須按律執行,嶽公子委屈之處,也只有多請原諒了。”
嶽小飛站起身道;“館主要在下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果真如此,在下當然可以原諒,現在我該走了!”
蕭湘兩太陽穴微微抽搐了幾下,抬手指向吳有權道:“嶽公子可認識這人?”
嶽小飛道:“昨天見過一面印象不深,今天早上在三十六號分館,總算加深了印象,他好像是這裡的副總管,姓吳,對嗎?”
蕭湘嘿嘿笑道:“可是他被人打了,打成這樣,嶽公子請看看,傷勢不輕吧?”
嶽小飛也笑了起來道:“不必看了,是在下親手打的,我知道的比誰都早,何必再看!”
“公子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高絕的身手,蕭某實在佩服!”
“別客氣,若不看在館主面上,他可能傷得更重,也很可能在天谷內少了這個人,替館主省點糧食。”
“嶽公子打了他,總該有點理由?”
“他有違教主招賢本意,在下打了他,等於替皇元教除去害群之馬,這一切至少該受到教主的獎勵!”
“你可知道他正是遵奉本教規律行事?”
“教主可規定過他對賢士不敬?”
“嶽公子為何不問問自己,為何冒犯規律把女人引進分館,是否館裡的館僮沒對嶽公子講過了”
“他在在下進分館時就講過。”
“既然講過,嶽公子這樣做,豈不是明知故犯?”
“在下認為這規定不合理,沒有遵守的必要!”
蕭湘終於冷冷笑道:“嶽公子小小年紀,居然做出勾引女人之事,這算什麼賢士?蕭某不解,嶽公子是由谷外進來的,短短這
麼幾天,怎會有女人和你認識?”
嶽小飛哼了一聲道:“在下連闖五關,五關之內,除了在武關沒見過女人,其餘各關,不但有女人,而且還不在少數,她們見過在下,當然認識。”
蕭湘正要再問,忽聽外面有人高聲喊道:“副館主駕到!”
接著昂然闊步,進來一名丰神俊朗的瀟灑人物,赫然是花玉麟。
在這剎那,嶽小飛內心又喜又窘又激動,他不能父子相認,只有低下了頭。
蕭湘欠了欠身道:“副座請坐!”
花玉麟依言在一旁坐下,故做茫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蕭湘掠了嶽小飛眼道:“這人就是昨天剛到的嶽小飛!”
花玉麟也飄過來一眼道:“原來他只是一個孩子,據前面五關傳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