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眾目暌暌之下,若太過膽怯,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想到這裡,不覺硬起頭皮向前走出幾步,雙手抱拳過額道:“在下還求鐵頭大師手下留情!”
鐵頭陀見甘霖執禮甚恭,又口稱自己鐵頭大師,心裡不覺一樂,兩眼翻了幾翻道:“你好像認識灑家?”
甘霖豈能放棄趁機拍馬的機會,抱拳又是一禮道:“大師大名鼎鼎,當年威震武林,黑白兩道,哪有不知道您是除惡鋤奸的鐵頭大師,在下早就想拜識大師,可惜這些年來,已無人再知大師的俠影仙蹤,想不到今天能在這裡有幸邂逅。”
鐵頭陀樂得兩眼眯成一條縫,摸嘴笑道:“既然認識灑家,想來你也必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甘霖回頭望了丁濤一眼道:“在下和這位姓丁的一向住在太白山。”
鐵頭陀眼珠一轉道:“莫非‘太白雙雄’就是你們兩個?”
甘霖道;“不敢,不過是江湖朋友這樣稱呼而已。”
鐵頭陀道:“既然能被灑家聞名,那一定不錯,別耽誤時間,
先攻一招讓灑家試試!”
甘霖翻出插在背後的兩支鐵筆,腳下猛力一點,人已凌空而起,直向鐵頭陀頭頂衝去,然後雙筆齊出,戳向鐵頭陀兩眼。
鐵頭陀居然動也不動,右手的鐵禪杖依然豎在地上,直到甘霖飛臨頭頂兩枝筆猛點而下時,才抬起左手,左右各點一點,又
向前微微一推。
甘霖頓感兩縷指風,射向左右雙腕,接著前胸也衝來了股奇大無比的暗勁,迫得他身不由已的又倒飛回來。
當他落地之後,雙腕和前胸雖仍微微作痛,但卻並不影響施展武功。
顯然,鐵頭陀是對他大大留情。若對方把鐵撣杖舞動起來,後果就難以設想了。
鐵頭陀招招手道:“再來第二招!”
甘霖心知對方有意放他一馬,略一喘息,又欺身撲上。
這次他不再凌空下擊,而是接近之後,一筆戳向面頰,一筆戳向小腹。
豈知鐵頭陀只把鐵禪杖向前一倒,剛好把上下襲來的兩隻鐵筆盪開,時間方位拿捏之準,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而他倒下鐵禪杖的那一動作,也像是毫不經意的一般,根本不似是在迎敵。
明眼人誰都可以看得出,雙方功力差得太過懸殊。
這時鐵頭陀卻已把鐵禪杖插在地上,搓了搓兩手道:“再來,最好直戳灑家的雙手!”
他說完話,竟真把雙臂平伸而出,但雙掌卻是立著的,以便為甘霖加大目標。
甘霖來不及多想,立即又縱身撲上,雙筆直戳對方掌心。
這次雙方四隻手還真是接上了。
但甘霖縮回手來時.那兩枝鐵筆卻不見了。
原來鐵筆已被鐵頭陀握在手中。
鐵頭陀哈哈笑道:“這兩枝筆,用來寫字還差不多,拿來傷人,用處不大。”
甘霖傻愣愣的僵在那裡,面孔早已脹得血紅,連脖子都紅了半截。
其實這兩枝鐵筆,各長一尺有餘,有如小型棒錘,尤其尖端鋒利無比,普通人想拿起來都十分吃力,如今在鐵頭陀手中,的確看起來就像玩具一般。
他說完話,雙腕一抖,兩枝筆立即出手丟擲,一面叫道:“接任!”
甘霖伸出雙手接住,他不願拿在手中顯得丟人,隨即插向背後。
鐵頭陀笑道:“二招過了,你感覺怎麼樣?”
甘霖哪裡還答得上話。
他的確不明白這樣到底算不算過了關,若說不算,卻已交手,若說算,又招招出盡洋相。
只聽駝背老人道;“你還站在那裡磨菇什麼?還不過來!”
甘霖愣了愣道;“你老人家要晚輩到哪裡去?”
駝背老人道;“鐵頭已試了你三招,當然你已算透過測試。”
甘霖越發臉紅,但對方既已通融.這份人情又怎能不領。
丁濤眼見甘霖走了過去,不覺大叫道:“老前輩,晚輩也要試,你不能把我們拆開!”
駝背老人冷笑道:“你這小子連一招都兜不住,還有什麼好試的!”
接著轉頭望向嶽小飛和袁小鶴道:“你們兩個也過來!”
誰想袁小鶴卻抱了拳道:“晚輩對老前輩的一番厚愛,心領了!”
駝背老人目現異光,哦了聲道:“怎麼,你的意思還想試?”
袁小鶴道:“晚輩對任何事情,從不想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