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取來一件狐裘外套披在程夢琴的身上,笑著道:“夜深了,外面風很大,你就乖乖地回船艙裡睡覺吧。”
多麼平常的一句話,但程夢琴聽後卻感絲絲溫暖在體內竄動。她深情地看著冷湘宇,微聲道:“讓我多陪你一陣子吧。”話末,抽著鼻子,又一個噗哧。
這時,冷湘宇沉聲道:“不行,病了就有得你受了,馬上回去休息!”
聽了這帶著關懷的話後,程夢琴乖乖地回到船艙裡睡覺,心卻甜得像蜜糖一般。冷湘宇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之理,一晚上都守在船艙之外,並不敢熟睡。其實,這些日子裡,冷湘宇一直照顧著程夢琴,有時更親自下廚弄幾味小菜作樂,而程夢琴則整天圍繞著他,逗他開心,可謂生活得悠然自在,無拘無束。一路上,冷湘宇也對程夢琴很守理,並沒有想入非非,這也讓程夢琴更相信他,迷戀他。
半夜的時候,風更冷了。
這時,守在船艙外的冷湘宇被一陣微弱的聲音驚醒了,那是從艙內傳出來的,他馬上躍起輕輕地走近艙門,側耳靜聽。細聽之下,原來是程夢琴在說夢話,只聽得她微聲道:“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捨身相救,我就悄悄喜歡上你了。”冷湘宇聽了,不禁笑道:“嘻嘻,我的魅力還不錯啊,程姑娘是不是喜歡我呢?”話音剛落,又聽見程夢琴道:“不是你還有誰,其實和你生活的這段日子裡真的很快樂!”冷湘宇先是一驚,隨後又笑道:“嘻嘻,原來真的喜歡上我了,其實。。。。。。”未待他說完,又聽得程夢琴道:“湘宇哥哥不要離開琴兒好嗎,永遠都不要離開琴兒好嗎?”冷湘宇聽後笑道:“這傻女孩,其實我在三年前就喜歡你了,我當然不會離開你了。”言罷,見夜風更涼便走進船艙,幫程夢琴蓋蓋被子,他見到月光餘輝下的那張俏美面孔,不經意地用手輕輕碰了一下程夢琴的額頭。這才發現她受了風寒發高燒,才引起了說夢話。當下跑到艙外取來一條溼手帕貼在她的額頭上,喂她喝些涼水,守在她的身旁,直至天明。
天亮後,冷湘宇便收拾行李,揹著發高燒的程夢琴奔往鄰近的集鎮,帶她去看病取了藥。
看完病後,他揹著程夢琴找到一家裝修比較好的客棧,要了一間上等房。待收拾好東西,讓程夢琴睡好了,他又親自去煲藥。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守在她身邊照顧她,如此一來,過了兩天程夢琴的身子才痊癒,臉色也恢復了原來的紅潤,精神好多了。
當知道了兩天來冷湘宇一直對自己細心照顧,程夢琴的眼睛更流露出深深的愛意。生病剛愈,冷湘宇也不讓她到處亂逛,只是陪她在街上走走或者聊聊天而已。
這一晚,窗外吹來絲絲涼風,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冷湘宇每晚都是看著程夢琴安然熟睡之後,才趴在桌子上打盹,且通宵守候著。
時至三更,那怪異的感覺驚動了冷湘宇,他輕輕躍起,右手猛一提刀便掠至窗外,整個過程十分連貫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寂靜的房間,程夢琴還在熟睡著。
。。。。。。
當冷湘宇一掠至窗外,在十丈開外,一灰影閃過,眨眼便消失了,顯然灰衣人的輕功高絕。
冷湘宇感覺怪異,便施展“凌虛曉風步”,一提氣便如風一般掠了過去,轉眼間便尾隨灰衣人了。兩人相隔約兩丈之遠,此時冷湘宇已能清晰看到對方的背影,那是一名灰衣僧人。以二人的絕頂輕功,不出一頓飯時間,便走了二十里路。冷湘宇擔心程夢琴一人留在客棧,當下加快步速,側身一截,把灰衣僧人攔住了。只見灰衣僧人有百歲以上,鶴髮童顏,心平氣和,顯然功力已是登峰造極了。而冷湘宇雖然身負絕學,但功力並未列入絕頂高手之列,經過方才的急速追趕後,便血氣翻騰了,顯然比起灰衣僧人還差一大截。
灰衣僧人見被人攔截,雙手合十,突然右手中指一點,一股內勁條地射出,直奔冷湘宇胸膛。冷湘宇見敵人來勢猛烈,忙揮刀自守,胸前門戶緊閉。剛當下一道指勁,那僧人又發出數指,且每指的勁道不一,從左右上下開弓。瞬刻間,冷湘宇被這四道指氣逼得難有喘息的機會,體內血氣更是翻騰,雙眉緊鎖,絲絲疼痛漫上心頭。他忙閉目冥想,身體急速旋轉上升,猛然地一刀劈下,便使出“破氣決”,刀勁閃過數丈開外,十分駭人。只聽見“轟”的一聲,刀勁將四道指勁化解了,灰衣僧後退一步,冷湘宇則後退一丈才停下來。
經過這兩招之後,冷湘宇忍住血氣翻騰之痛,沉聲道:“多謝大師手下留情了。”
此時,灰衣僧人雙手合十,笑道:“老衲有禮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