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了話的人來了。
“但他現在正……”
我再次打斷伯母的話,“您就說,有個在未來擁有南非礦區採礦權的人,想和他老人家探討一下合作的可能。您看,這樣可以嗎?”
伯母再次呆住,她還沒有見過只聽幾句話,就把整個脈搏抓摸得如此清楚的人。她也是個有魄力的人,馬上道:“那我回房打電話!”說著她便匆匆上樓,留下愣愣的安琪兒站在那兒。
“安琪兒,過來!”我笑著把她牽到身旁坐下。
“劉福,你說你有能力幫我們?可是我看見爺爺、爹地和幾個叔叔們都束手無策呢,你……”安琪兒還真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態,她一副“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有那麼大能耐嗎”的表情。
“這你就別管了,我要是不行,就只好算了!”
“那怎麼行?”安琪兒一下子慌了,“你說了可以的。”人就是那麼奇怪,當你給她希望時,她總不敢相信,而當你再說希望沒有的時候,她卻又不能接受了。我的安琪兒就是這個樣。
不過安琪兒她只是有些刁蠻,絕對不是笨蛋,她轉眼就看見了我臉上怪怪的笑意。她立刻就衝入我懷裡,兩隻小手開始對我進行了騷擾,雖然因為練功的緣故不那麼癢,但是我也饒不了小丫頭,同樣的對她也還以顏色,這次倒是弄得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晚飯後,透過一系列電話,我更加深入的瞭解到了安琪兒家裡的困境。於是胸有成竹的坐待“對手”前來。
當天傍晚11:15分。
我見到了坐私人直升機趕來的喬頓伊白家族的主要成員。
為首的當然是安琪兒的爺爺――諾森·喬頓伊白,一個滿頭白髮,兩隻眼睛卻異常尖銳的老人,只不過他的眼神現在卻充滿了疲憊;然後是安琪兒的爹地——弗蘭克·喬頓伊白,一個非常英俊而富有魅力的男人,只是言行舉止太過溫和;接著是安琪兒的二叔――迪克·喬頓伊白,留著兩撇漂亮的小鬍子、穿著打扮華麗異常的男人;下來還有安琪兒的三姑――克麗絲·喬頓伊白,非常漂亮卻又神態冷淡的美貌女子;最後一位是安琪兒的四叔——布拉特·喬頓伊白,神態內斂,外表平凡、卻絕對不平凡的男人。
老爺爺是鐵腕掌權者、老大是溫和的好好人、老二是好花錢的花花公子、老三是絕對要在男人世界裡作出成績來證明自己的女人、老四卻是一個藏住自己底牌的精明人。
這,就是我對他們的第一印象。
“劉先生,你既然和安琪兒是好友,那我也託大叫你劉福了。我想聽聽你對我們家族目前處境的分析。”
分賓客坐下後,老爺子沒有說廢話,直接說到了主題。看來現實的壓力已經讓他失去了英國人所標榜的紳士風度,但我看在特意留在我身邊、此刻正乖巧的拉著我手的安琪兒的面子上,也就不計較了。
“我們中國古話中有這麼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意思是說既然是自然抉擇的事情,那就只好由他去吧!”我毫不怯場的道:“現在南非的曼德拉先生已經快要出獄,並且將參加明年的大選,由此一來他當選南非總統已成定局。這樣一來,由於奈米比亞公司的特殊政治性,想來在南非的好日子也到了盡頭。各位股東大難臨頭各自飛,也是極其自然的。”
諾森爺爺擊掌而嘆,“好個‘大難臨頭各自飛’!中國的諺語很有意思,劉福你的分析也很對,曼德拉的上臺已經無法避免,依照我們往日和黑人們的關係,遭到清洗是肯定的事情。公司的其它四個股東執意要賣掉屬於他們的66%股份,而即使是身為最大股東的我們,也看不出未來的前途是什麼。既然你帶信說,你在南非未來會有采礦權,那我想聽聽你的解決方法是什麼,難道是把採礦權賣給我們嗎?”
“諾森爺爺,您別慌。我想,是沒有人願意把會下金蛋的母雞賣給別人的,除非是他能得到自己更想得到的東西。”說到這兒,安琪兒的俏顏跳進我的腦海,“而我,之所以會和你們合作,原因也是因為我能獲得利益。”
諾森爺爺也爽快,他知道沒有白吃的午餐,“那請開出條件吧!”
我擺擺手,異峰突起的道:“條件我是會說的,但不是現在。就現在來說,我根本不打算和你們談合作的事情。”
“什麼?”一個好聽的圓潤嗓音在我耳邊響起,“劉先生,那你不是在戲弄我們嗎?難道我們萬里迢迢的來到這裡,得到的就是這個結果?”美麗動人的克麗絲小姐的嬌顏上,可以刮下幾層西伯利亞的寒冰來。
此時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