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兩個護士離去。
懷孕?意濃懷了他的孩子?
他頹然的跌回椅子上,將臉埋進手裡。
不!他不能露出哀傷的情緒,意濃比他的心情更重要!
於是,他給自己十分鐘的時間,平復椎心刺骨的痛楚。他告訴自己,十分鐘後,他會永遠當意濃的依靠。
她是飄蕩的小舟,他則是她專屬的避風港。
自從方文駒當著她的面將意濃帶走後,梁意情就等於是成了一具空殼!
而滿心的不甘和怨怒卻又真實的狂燒著,進而提醒她心愛的男人是被親妹妹搶走的記憶。
她又開始沉迷在燈紅酒綠中,一杯一杯的酒液毫無間息的燒灼她的胃,平常就不保守的衣著,如今更加放蕩。
今晚,她穿著一件無袖的緊身短上衣,超短的熱褲堪堪地包住殿部,雪白的大腿在酒吧昏暗燈光的映襯下,更是引得一干男人對著她猛流口水。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忍不住挨近她。“小姐,心情不好哦?”
震耳欲聾的頹廢音樂再加上不正經的賊眼和搭訕,惹得梁意情心煩極了。
“走開!”她揮著手不耐的趕人。
“喲!她是那個模特兒梁意情嘛!本人比電視上騷了不只十倍~~”譏笑聲又沸騰了,直到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站到她旁邊,才暫時止住眾人的訕笑,在座的人全都興味盎然的瞧著他們。
“情情,你喝太多了!”姜侍仁一把抽走她手中的高腳杯。
“你~~管我!你走~~走開,酒還我!”意情掙扎的想搶下酒杯,他硬是不讓她得逞。
“走!我帶你回去!”姜侍仁託著她的手臂。
“你誰啊?少管閒事!”她不屑的甩掉他。
看戲的人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沉吟半晌,索性直接將意情扛在肩上,火紅的色彩立刻佈滿她的醉臉,手腳也很不合作的踢打。
他的“勇猛”換來男人們又妒又羨的呼聲,和女人們幸災樂禍的嬌笑。
姜侍仁瀟灑的扔下兩張千元大鈔,從容的退出喧擾的酒吧。
他將半醉猶醒的梁意情送回她家。
“你為什麼要穿著這一身暴露的服裝到處招蜂引蝶?”姜侍仁擰來熱巾,皺起濃眉拭她的臉蛋。
原本昏昏欲睡的梁意情被他一問,睡意立即消逝,她掙扎的自沙發上坐起來,冷眼瞪他。
“誰要你多事了?我~~”她一手捂住嘴,急衝向廁所吐出胃中的酒,這一吐,她就更清醒了。
而一清醒,免不了又想起這些天的痛苦。
她粗魯的推開一臉憂心的姜侍仁。
“為什麼你不肯好好看看我?放眼世上,誰能比我更愛你?”挫敗的語氣透著些許的怨怒。
“你?哈哈哈~~姜侍仁,你愛我?少在那兒說些肉麻話,我只當你是供我洩慾的工具罷了!愛我?別笑死人了!你憑哪一點?”她毫不留情的絕話刺得他的心口血淋淋。
“夠了!情情,什麼原因讓你要這樣傷人?”縱然她如此嘲笑他,他仍是一再退讓,捨不得罵她半句。
“告訴你,你根本不是我要的人,趁早死心吧!”意情言語中不含半點暖意,走出浴室就直接自酒櫃中取出一瓶XO。
她的話令姜侍仁悚然一驚,難怪她急著擺脫他。
“那個人是誰?”他忍著心痛看著意情拔掉軟木塞,仰頭猛灌,這回他不再阻止。
“你知道了又怎麼樣?能替我搶回來嗎?哼!他背叛我!全世界都背叛我!我恨,我真的好恨!我是那麼的愛他,可是~~可是他竟選擇了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頃刻間,她又變成了涕淚縱橫的瘋女人,忿忿的將整瓶酒朝他身後那片米白色的石牆砸去。
琥珀色的液體和透明的玻璃,像碎花般地散了一地。
“何必呢?為了一個不你的男人,值得嗎?”姜侍仁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安撫她的打算。
“胡說!文駒當然愛我,要不是那個賤女人——”她狂亂的將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他如果愛你,即使有別的女人介入,他依然會選擇你。可是他不是!他不愛你!”姜侍仁直言指出事實。
人總是要學著面對現實,也許他是殘忍了一點,但長痛不如短痛啊!
“閉上你的狗嘴!滾!你給我滾!”她張牙舞爪的撲向他,打算撕爛他的嘴。
平時潛伏在個性中的惡劣因子經他這麼一激,如脫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