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是不用說了,本在錦繡城坐鎮總部的左蔚也趕了過來,兩個人雖然沒有明說,但任誰都看得出他們想要萬浚以後負起重責的意圖。
老大,苦了這麼多年,怎麼也得給他們放個假吧?!天知道,他們為了那些產業嘔了多少血!
從快言快語的左薇薇那裡,文羽得知了兩人幾年的辛勞與艱難,心有點軟了。雖然她不覺得相公有什麼經商才能,也不希望他整天日理萬機似的,但有些事能做還是幫著做點好。畢竟,這本來就是屬於相公的事,讓別人累死累活,好像有些過分……
哪想,她和萬浚一說這事,萬浚摟著她笑了起來:“娘子,你該心疼相公我才對,他們沒當家之前,可都是相公我在替他們賣命呢。讓他們再辛苦幾年,才對得起我嘛!”
老實說,最初照他的想法,所有的通通轉讓得了。可是,秦長老和左長老,也就是上一任的左護衛和右護衛,也是秦濤和左蔚他們的爹,非要遵守前任宗主,也就是他的外祖遺命,硬逼著他把生意做大做大再做大,直到他受不了,最終逃跑為止。呃,雖然這不是唯一的原因。
“啊?這樣子……相公,那你能做還是稍微幫他們做一點點事啦。”
“那個,我想想……”想到他們沒想法為止。
話是這麼說,但在親親孃子的施壓下,及在某些人的熱切盼望下,萬浚還是重新開始處理一些宗務,樂得左蔚心甘情願地回錦繡城繼續操勞去了。
“請夫人好好休息,到了您自然就知道了。”金邊袖灰衣客不慍不火地回答。
文羽眉頭皺得更緊:“你是不是凌大人之子?”越看越覺得像。凌遷是皇上身邊的人,那眼前這個人莫不是是他派來的?
金邊袖灰衣客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微微點了點頭。
文羽也無意再問其它,手放開車窗,身子慢慢地靠上車廂壁。
她手撫上隆起的腹部,輕輕摸著,面色漸漸放緩。在這個時候,她不能慌張,不能……
即使是天下最奢華的皇宮,也難擋肅殺的寒風。起風了,天越來越冷了。
“羽夫人,您彆著涼了,還是回屋吧。”萬一有個閃失,她們可就完蛋了。兩個宮女柔聲勸著眼前發呆的美婦人。皇上對這位羽夫人的用心任誰都看得出來,才不過幾天,賞賜她的珍寶都快堆滿廂房了。可惜,美人都不屑一顧。
文羽像是沒聽到似的,仍對著梅樹發呆。要說發呆也不對,看她緊蹙著眉頭,水眸中帶著憂愁,就知道其實她是在想事情。
該怎麼逃出去呢?如今她武功被制,毒藥也被搜走了……
不過,她低頭望了望自己圓鼓鼓的肚子,不禁輕嘆一聲。恐怕自己就是恢復功力,也不能亂跳亂跑啊。她不能拿孩子冒險。畢竟皇宮的城牆不是一般的高啊……
“相公,你在哪呢?”文羽想象得出萬浚著急的模樣,不由有些擔心。
“羽夫人,天冷,您早點回屋吧。”宮女再次勸說,“您要保重身子,保重龍胎啊!”
雖然宮女們都不知道羽夫人先前是何方神聖,但看皇上如此的寵愛於她,所有人都私下認為那大肚子裡裝的是天子的血脈。母憑子貴,皇上至今還沒有任何子嗣,這羽夫人日後肯定得勢,多多巴結肯定沒錯。
文羽回神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緊,眸色一厲:“誰告訴你們……”這是她和相公的孩子,居然被當作那混蛋的!
她話還沒說完,兩個宮女卻慌慌張張地跪拜下來,聲音有些抖索:“參見皇上。”
文羽一轉身,發現龍澤風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小羽兒,這麼好的興致在賞梅嗎?”龍澤風嘴角噙著微笑,揮手讓宮女們退下。
文羽沒有吭聲,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後,雙手撐著腰走向房間。站久了,腰有些酸。她的肚子好沉,也不知裡面的小毛頭怎麼會這麼重的。
龍澤風遭到冷遇,倒是很習以為常似的,嘴角笑意不減,顯示他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而他的眸中也更深沉了些。
“小羽兒,你不知道你這樣的態度更讓朕對你有興趣嗎?”他快步走到她身邊,想去攙扶她。
文羽動作笨拙卻還是閃開了,眯眼盯著龍澤風:“皇上,請自重!”對他的防備厭惡之色溢於言表。
“小羽兒,你本就是朕的人,讓朕如何自重。”他嬉皮笑臉地回答,掩飾灰暗的眼神。
“皇上,你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身為皇上,搶人妻兒毫無愧色,“我不喜歡你,永遠也不會喜歡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