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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修士大獲全勝,各軍營戰功累累,紛紛是賺的缽滿瓢滿,各自在營中喝著慶功酒、擺著慶功宴,好不熱鬧。
然而,雷字營上下卻是一片沉寂,作為劉義將軍特別嘉獎的隊伍,他們絲毫沒有以往的歡樂氣氛,因為,帶領他們走向強大之路的副營帶陳昭和即將離別。。
離開這個三年來精心打造的隊伍,離開這些朝夕相伴的夥伴,離開這個戰火紛飛的是非之地,離開這個妖獸縱橫的戰場。
三載歲月,悄然離去。
留下的,是否還有人能夠記得。
點點餘光,追溯著逝去的星芒,
他日聚首,彰顯無盡的蕩氣迴腸。
曾記否,那浴血奮戰的疆場。
難忘往昔,天生我才必有用,
不捨今朝,難改風向正風帆。
如今,一眾鐵血男兒,告別了一切的一切,
漸行漸遠。
離別不總是憂傷,
分散不總是淒涼。
今宵夢圓遠處,志在登仙,雖情難捨,動秋風畫扇。
不言長亭外,忘卻古道間,眾軍莫許長青草,他日凌霄見!
陳昭和一首離別之曲,意在安撫眾軍,哪知其中詞句卻動了每一個人的傷心之弦,便是爭強好勝賽過男兒的洪玲都偷偷的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身上並無行囊,自儲物鱗片內取出一支傳訊玉簡後,識海中的魂力略微流動將其催發,直奔普智和尚所約定的地點而去。
揮了揮手臂,甚至沒有轉過頭再看一眼那些飽含著不捨目光的軍士,便邁入了遠方那天地一際之處,消失不見。
並非無情無義,實屬不願落淚。
未待多時,陳昭和便遠遠的望見了天邊劃過的一道佛光,不用多說,來者正是他的師叔大和尚普智。
普智望見小昭和,仔細打量一番,見其完好無損,笑得雙眼都眯在了一處,他早已將這個師侄當做親弟子對待。
試問天下哪個父母能將自己的孩子放在疆場之上不聞不問、尚且沒有一絲擔憂之情?而普智此時此刻便是如此想法。
“阿彌陀佛,昭和,你果然沒有辜負師叔祖與我對你的期望,實力增長還在次要,這三年來的磨練,你又能安然歸來,如此經歷便是你日後修行的一大財富。”
昭和急忙回禮,道:“師叔過譽,昭和擔待不起,只是多時在外闖蕩,未能抹黑菩提威名便已慶幸。”
普智笑而不語,他深知自己這名師侄素來謙遜,便也不再爭辯,正欲攜陳昭和返回駐地,卻又突然想起一事,急忙開口說道:
“萬物萬法皆屬一道,昭和,你雖未入空門,卻也踏入了修真行列,一入此門深似海,離別之事不在鮮,望你不要過度沉浸在過去的生活之中。”
“師侄謹記師叔教誨!”陳昭和回道。
“劉將軍那裡我已然通稟,你直接隨我回到駐地便可,那劉將軍對你可謂是讚不絕口,聽聞你要離去也是惋惜不已,只是那裡註定不是你的歸宿,緣也,命也。”普智不住搖頭,一副得道高僧模樣,不知道他性格的人恐怕還真會被他這句話矇騙住。
兩人一路上不住交談,陳昭和對於菩提寺的境遇也略有耳聞,故此,將心中疑問向普智提了出來。
“師叔,為何我菩提寺甘願受此屈辱?雖說我佛慈悲,以和為本,卻也沒有任人欺凌之說,如此一來,豈不有損菩提聲譽,平白減少氣運?”
聞言,普智頗為詫異,滿面驚奇的看向一臉不解之情的小昭和,說道:“師侄竟然也知這氣運之說?”
昭和應道:“略有耳聞。”
“寺中長老焉能不知,此中詳細卻非師侄所能參與,若是你的實力能夠再次有所突飛猛進,或許在這亂世到來之前,還有一絲作為棋子的機會。”
“棋子?”
“天地為盤,眾修為子,非絕世大能難掌對弈之法,若是實力不夠,便是作為棋子的機會都沒有,只不過隨波逐流,浮萍渡江爾。”
“何等實力可以為棋?”
“阿彌陀佛,師叔祖有言,非慧海不能!”
陳昭和聽聞此語,當即大驚失色,便是這浩然盟的盟主代鈺也不過是慧海境後期而已,這等人物,竟然只能為棋,如此大劫,恐怖如斯。
雙拳緊握,變強的信念更為堅定,自從踏入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世界之後,他便立誓要與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況徹底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