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腰際掛著一個鼓鼓的革囊,裡面裝著數十枚三仙島女弟子專用的暗器——鮫魚鏢。它是用鮫魚背上的甲皮所制,鏢尖還淬有烈性麻藥。鮫魚主要出產在合浦,長約十米,背上長著甲皮,花紋堅硬,可以用來裝飾刀口,還可以磨東西。三仙島附近也有。
“路櫻,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不,文人雅士來滴,應該叫‘心有靈犀’。我剛想叫你,你就馬上出現,這是神的指引,這是神的恩賜,這是神的——管它是什麼,來來來,不要再浪費時間,快關上門,我們好好珍惜現在吧!”葉飄零笑嘻嘻的,就去拉她的手。
路櫻巧妙地躲開,嘿嘿笑著:“如果你不想被雲霄姐姐罰跪釘板頂夜壺掛著‘我是色狼’的牌子巡迴演出的話,最好就安分點。我有事找你。”
葉飄零鬼魅般閃到她身後,將她攔腰抱住,在她耳朵吹了一口氣,柔聲道:“我也有事找你呢!乖,辦完正經事,我什麼都依你。哎呀——又是這一招!”
“我的腳如果再提高三寸,雲霄姐姐就要守活寡了。我怕她會找我拼命。”路櫻冷冷一笑,不屑地望著葉飄零。此時他正摸著大腿內側,痛得齜牙咧嘴。
眾女弟子平時都稱呼三仙子為姐姐,並且早已得到雲霄的默許:如果葉飄零有什麼不軌行為,可以“先斬後奏”;只要保留他褲襠的那一點點東西,任何部位都可以摧殘。
所以她們才敢如此“放肆”、“猖獗”,絲毫沒有尊老敬老的傳統美德。
“三寸?!你太小看我了吧?再提高半寸,我就沒——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道歉,我道歉!說吧,有什麼事?”
“外面有三個漁民想見你,還有一個胡人。”路櫻淡淡道。
“人類?除了神仙或者妖怪,從來都沒有人類能來到這裡的呀!要見識見識。請他們進來吧!——慢著,我這個髮型,還可以吧!”
“說實話,真的——很爛,猥褻到極點。如果我是你,一定立即跳海自殺。不過你放心,那四個都是男的,沒有美女。你不要一聽到有客人,就以為會有美女嘛!”
“都是男的?哦,都是男的。那叫他們進來吧。隨便衝壺菊花茶就可以啦,他們不會呆太久。”葉飄零將剛用手指梳理整齊的頭髮重新弄亂,失望地嘆口氣。
不一會兒,路櫻帶入四個人,並端著一壺西湖龍井;招呼他們坐下,便盈盈地走出去。盯著那壺西湖龍井,葉飄零心疼得要命,恨得牙齒癢癢的:死路櫻,臭路櫻,爛路櫻,你這不是專門和我作對嗎?!這西湖龍井是東海龍宮的龍女送我的,連我都捨不得喝呢,你現在居然拿來招待這四個衣衫襤褸的人類?!!不把你汙辱一百遍,還真對不起龍女!不,一千遍!
“慢著!小兄弟,你的手不要抖!空肚子喝茶,傷胃啊!你看看,你看看,這不,手抖得更厲害啦!胃痛了吧?喝白開水對身體好。來來,喝白開水。”葉飄零飛快從年紀最輕的那個漁民手裡搶過茶壺,迅速地藏在身後,這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氣: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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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關心。可是,我還沒喝呀!正準備倒茶。”青年漁民嘬著白開水,微笑道。
“哦‘‘‘‘‘‘那就更不能喝茶。還沒喝就已經發抖了,喝了恐怕會口吐白沫。”
青年漁民剛想說“我是在倒茶”,但一碰到葉飄零那“你不贊同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口”的眼神,嚇得打個激靈,囁嚅道:“白開水好,好白開水,我喜歡白開水,白開水喜歡我‘‘‘‘‘‘”被旁邊的中年漁民輕輕碰了一下,這才閉嘴——但依然在發抖。
葉飄零顯得很滿意:“乖。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嘛!你們來找我什麼事呢?沒事的話,各位可以回去了。島上毒蛇猛獸多,害了大家的性命就不好。”
三個漁民面面相覷,半天不吭聲;反而是那個套著漁民衣服的中年胡人先開口,發音還挺準的:“你好,閣下。我們也是避難才來到這裡,希望閣下收留。我們會感謝你的。”
“感謝?是物質上的感謝,還是口頭上的感謝?如果是物質上的感謝,可以考慮考慮;口頭上的感謝嘛,你回去跟你老孃說啦——感謝她生了你。”葉飄零淡淡道。他實在是不想收留來歷不明的人。萬一對方是白虎暗殺團的臥底,那就很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口頭上的感謝是不夠的,所以也預備了物質上的感謝。”胡人一邊說著,一邊解下右腰際的皮囊。裡面似乎有東西在滾動。
葉飄零心道:不會是毒蛇蜈蚣蠍子蟾蜍蜘蛛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