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瓚剛剛的表現,閻柔就看得出來,這公孫瓚對劉虞肯定是談不上什麼忠心!
看來這公孫瓚和刺史大人之間,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戰啊!閻柔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回過頭看了一眼那軍容整齊的白馬義從,閻柔可是打從心底裡不希望劉虞和公孫瓚最終鬧翻了,他們兩人對於現在的幽州來說,都是不可缺少的!無論是少了哪一個,最終也只有便宜那些塞外的異族!
心中充滿了無奈,閻柔只能是慢慢跟著隊伍進了城,但願這次兩人的會面,會多少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吧!
不過很可惜,閻柔的想法雖然很好,但事實卻並不如閻柔所想的那般進行下去。還未等眾人走到刺史府,前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吵鬧聲,而且聲音是越來越大,立馬便是將閻柔從沉思中給拽了出來。閻柔抬頭一看,頓時整個臉就是陰沉了下來。
原來在隊伍的最前面,原本一開始還是十分親暱的劉虞和公孫瓚,此刻卻是面對著面站在大街上,氣氛異常的沉悶!一看這架勢,閻柔立馬就猜到,恐怕劉虞和公孫瓚這又要鬧起來了!
果然,只聽得公孫瓚一臉桀驁不馴的模樣,對著劉虞喝道:“刺史大人剛剛所說的,瓚不敢苟同!漁陽郡緊靠塞外,若是那些異族入侵,最先遭受攻擊的,就是漁陽!所以這漁陽郡的兵力不但不能減少,反倒應當繼續擴充!如此,才能夠保證幽州地界百姓的安全!”
“公孫太守此話差矣!”劉虞的臉色也不好看,滿臉鐵青的。也難怪,剛剛公孫瓚的話委實是不客氣,劉虞的脾氣再好,也有些忍不住了,乾脆也不像之前那般親暱地稱呼公孫瓚的表字了,而是生硬地稱呼公孫瓚的官職,沉聲喝道:“前番張舉、張純之亂,已經讓漁陽郡飽受戰火!公孫太守卻是大力在漁陽抓捕壯丁入伍,豈不是讓漁陽百姓恐慌?”
“恐慌?哼!”公孫瓚冷冷一笑,說道:“只怕刺史大人所擔心的,不是漁陽百姓恐慌,而是那些刺史大人的好朋友恐慌吧!”
公孫瓚這話裡帶針,聽得劉虞那是臉色一變,怒喝道:“公孫太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了!”
“瓚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對於劉虞的怒火,公孫瓚卻是臉色不變,冷冷地哼道:“瓚在漁陽招募兵馬,為的是抵抗烏丸異族的入侵!對於漁陽郡的百姓來說,那是利大於弊的好事!漁陽郡的百姓又豈會如大人所說的恐慌?真正會恐慌的,那也只有那些烏丸異族而已!那些烏丸異族難道不是大人的好朋友嗎?”
“公孫瓚!你休得胡言!”劉虞頓時就是被公孫瓚的話給氣得滿臉漲紅,全身發抖,指著公孫瓚便是怒喝道:“你竟然敢汙衊於我?難不成真當我這個幽州刺史之位是假的不成?”
閻柔頓時就是緊皺著眉頭,腦袋一陣陣的疼!劉虞和公孫瓚所爭論的,還是他們之間的那些老問題。公孫瓚一向主張擴充幽州的軍隊,甚至是想訓練出一支更加龐大的白馬義從,最後領著大軍直接殺奔到塞外,和那些異族作戰!
而主張懷柔政策的劉虞當然不會同意公孫瓚的這個做法,在劉虞看來,適當的武力的確是必要的,但幽州現在的兵力已經足夠震懾那些塞外異族了,沒有必要再繼續擴充軍隊!若是幽州軍隊太過龐大,必然會影響到幽州百姓的生活,本來幽州的土地就十分貧瘠,若是再讓公孫瓚把那些青壯都招入軍中,難不成要靠那些老弱婦孺來耕作?
而在閻柔來看,他倒也說不上劉虞和公孫瓚他們兩人誰對誰錯,不過閻柔既然為劉虞的部下,當然只能是支援劉虞了。看著劉虞和公孫瓚那是越吵越僵,閻柔也顧不得再發呆了,連忙是上前來當和事老,一個大跨步走到了劉虞和公孫瓚的中間,笑著對兩人說道:“哎呀!大人!公孫太守!莫要傷了和氣!莫要傷了和氣啊!大人!我們還是快點去府上吧,大人不是還為公孫太守準備了酒宴嗎?”
閻柔這是在提醒劉虞,不能在這裡和公孫瓚鬧翻了,別看公孫瓚是隻身一個人進了范陽城,但公孫瓚手下的大軍還掌握在他的那些親信手上!倘若公孫瓚真的在范陽出了什麼事,只怕公孫瓚的那些親信立馬就會率領大軍攻打范陽,為公孫瓚報仇!經過閻柔這麼一提醒,劉虞也算是慢慢冷靜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正好藉著閻柔給的臺階下來,點頭說道:“嗯!既然如此!我們還是速速進府吧!”
劉虞的語氣雖然有些生硬,但畢竟還是做出了退讓一步的姿態,閻柔見了,那是暗暗鬆了口氣。可未曾想,那公孫瓚卻是沒有按照閻柔的想法行事,冷哼一聲,直接便是喝道:“算了吧!刺史大人的這杯酒,瓚看來是喝不上了!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