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驚愕,差點沒有從馬背上跳了起來,指著那如餓虎入羊群一般的幷州鐵騎,驚呼道:“怎麼會突然多出了這麼多騎兵?這些騎兵都是從哪裡來的?”
只可惜他的問題,身邊卻沒有人能夠回答得了,儘管益州軍在人數上還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可是,這次他們的對手不再是和他們一樣的步兵,而是幷州鐵騎這樣的重騎兵!在這種平坦的地形上,對於步兵來說,重騎兵簡直就是一種無敵的象徵!侯成提著鋼槍,一邊縱馬朝著前方衝擊,一邊對著身後的幷州鐵騎喝道:“衝啊!兄弟們!讓他們知道咱們幷州爺們的厲害!”
重騎兵一旦衝起來,侯成他們根本就用不著動手,完全就是靠著他們坐下全副武裝的坐騎的衝擊力,就能夠將那些擋在他們前面的敵人給撞飛了!只見兩百名幷州鐵騎直接便是在數千人的益州軍軍陣中來回衝刺,根本就不把這些益州軍放在眼裡,簡直可以說是如入無人之境!
看著這些突然出現的騎兵逞威,等於是把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個勝局給徹底撞碎了,鄧賢的臉色頓時就是變得蒼白無色,不用說,鄧賢想要徹底擊潰荊州先鋒軍的計劃已經是破滅了!不僅如此,他破釜沉舟帶出來的五千巴郡守軍也是要折損於此!沒有這些守軍,就算是鄧賢能夠僥倖逃離此地,到時候又拿什麼去守衛巴郡?鄧賢那是越想越氣,到最後,突然雙目瞪得老圓,高聲喊道:“我有何面目去見主公?噗!”張口就是一噴,直接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仰面便是從馬背上倒了下去!
“大人!大人!”鄧賢這麼一倒,驚得他身邊的那些將領和親兵也是一陣手忙腳亂,慌忙圍在鄧賢旁邊,幾名親兵小心翼翼地扶起了鄧賢,不過此刻的鄧賢卻已經是昏迷不醒。見到這種情況,幾名將領面色複雜地相互看了一眼,最後一咬牙,代替鄧賢下達了命令:“撤軍!”
而此時,益州軍已經被侯成的兩百幷州鐵騎殺得是毫無脾氣,這撤軍的命令一下,那些益州軍立馬就是迫不及待地轉頭就跑,有些人甚至連自己的兵器都不要了,直接就丟掉,免得耽誤自己逃跑的速度!
“哈哈哈哈!殺了我們這麼多人就想跑?沒那麼容易!兄弟們!給我追!”侯成見到敵人撤退了,哈哈一笑,已經殺上癮了的他如何肯放過他們,當即便是一揮手,帶著幷州鐵騎繼續殺了過去!
在營地內的趙雲也知道這段時間幷州鐵騎是被憋壞了,所以也就沒有攔阻,任由他們去了。正好這個時候,張遼也帶著剩餘的八百名鐵騎趕到,趙雲指了指前面的侯成,張遼立馬就是會意,點頭笑道:“趙將軍!放心吧!我不會讓那小子太胡來的!”
這些幷州軍自成一體,趙雲雖然被羅陽任命為幷州鐵騎的統帥,但也知道對於他來說,這個位置也只是過渡性的。況且趙雲這個外來戶,在幷州軍中的威信,始終是比不得張遼這些幷州將領,所以很多時候,趙雲都是放權給張遼等人,張遼在幷州軍的威望僅次於高順,有他管著,趙雲也放心得很。
見到張遼趕上去了,趙雲便是專心看著那軍醫為黃忠治傷。黃忠身上的傷口可是不少,軍醫在幾名勇卒軍將士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將黃忠身上已經被浸溼、粘住了的衣甲給解開。看著黃忠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在場所有人都是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光是黃忠胸口的傷口就不下十處,其他的地方那就更不要說了!而最嚴重的,莫過於腰眼的一處槍傷,看得那軍醫都是不由得一顫。
不過那軍醫也算是見多了這種血淋淋的傷口,深吸了口氣,這才沉下心來,麻利地為黃忠包紮。足足忙乎了一個多時辰,那軍醫滿臉倦色地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已經被包成了粽子的黃忠,這才對趙雲拱手說道:“趙將軍!黃將軍的傷勢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因為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養一番!”
聽得軍醫這麼一說,圍在一旁的眾人都是跟著長舒了口氣,趙雲轉了一下腦袋,卻是發現自己的脖子因為太久沒動,一陣陣地痠痛,差點沒有扭到。
這個時候,張遼和侯成也是帶著幷州鐵騎趕了回來,他們這一路差點沒有直接殺到巴郡。還是最後張遼保持了清醒,雖然益州軍已經是潰不成軍,但依靠他們這些騎兵去攻打巴郡城,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所以張遼還是帶著幷州鐵騎趕了回來。
不過就算是如此,他們這一戰的戰果也是極為豐厚的!臨江、涪陵兩城的守軍全軍覆沒,而鄧賢帶來的五千巴郡守軍,之前在黃忠的勇卒軍防守下已經損失了近千人,而在幷州鐵騎的攻擊下,卻是足足損失了三千餘人,只留下不到千人逃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