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郭汜這個解釋,那就更沒問題了,眾人相互點了點頭,什麼都不用說了,各自對著自己的兵馬一揚手,當即便是帶著兵馬就往敵營衝了過去!
西涼軍號稱天下第一強兵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李傕等人這樣衝殺,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下達任何的指令,更不要說是指揮了。可他們手下的兵馬卻是很自覺地排成了衝鋒陣型,刀斧兵在前,少量的弓箭手附在左右,等到快衝到聯軍營地的時候,那些弓箭手立馬便是彎弓搭箭,直接便將站立在營地門口的那些守衛軍士給射殺了!
沒有了這些守衛的軍士,西涼軍更是輕輕鬆鬆便衝進了營地,剛進營地,一些西涼軍士兵便是直接衝進了最近的營帳內。立馬就是聽得那些營帳內響起了一聲聲的慘叫聲,緊接著,那些渾身都沾滿了鮮血,滿臉殺氣騰騰地西涼軍將士就從營帳內跑了出來,又朝著下一個目標衝了過去!
見到如此,李傕等人更是放下了最後一絲擔憂,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嘿嘿一笑,各自提起了兵刃,就是朝著營地內殺了過去!
“敵襲!有敵襲啊!”突然出現的西涼軍,頓時就讓聯軍的營地炸了鍋,那些士兵一個個從營帳內衝了出來看,可剛伸出個腦袋,就被蜂擁而至的西涼軍將士一頓亂砍,全都砍成了肉泥!而那些呆在營帳內的聯軍士兵也不得安全,照樣逃不掉刀斧加身的下場!
“哈哈哈哈!痛快!真他孃的痛快!”隨手一刀便是將一名滿臉倉皇,從自己身邊跑過的聯軍士兵給砍翻在地,李傕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盡是瘋狂猙獰!“這就是徐榮所擔心的敵人!真他孃的沒出息!這樣的軍隊也敢和我們西涼軍為敵?來多少都沒用!”
在一旁的張濟也是哈哈大笑著喊道:“說得對!虧得那徐榮還擔心得要命,這樣的敵人,有什麼可擔心的!簡直就是庸人自擾啊!喂!樊稠!那是老子的兵!你幹嘛殺了老子的兵!”原本一臉狂喜的張濟突然臉色一變,指著另一邊破口大罵道。
而在張濟所指的那邊,樊稠一臉兇狠地提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還不停地在空中晃悠。而面對張濟的指責,樊稠的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隨手就是將那個腦袋給丟在一邊,哼道:“這裡這麼黑,我哪裡看得清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剛剛我還以為是那些雜魚呢!”
“你!”雖然樊稠話是這麼說,可到底是真是假,誰也沒有證據證明,加上樊稠那一臉無所謂的態度,讓張濟的火爆脾氣就是上來了,喝道:“樊稠!你欺人太甚!”
“哎呀!”看到這兩個又要吵起來了,郭汜頓時就是一陣頭疼,本來想要讓李傕等人勸一勸,可當郭汜的目光轉向李傕等人,他們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直接掉轉馬頭去殺敵去了。這樣一來,郭汜沒辦法,只能是自己上了,只見郭汜直接便是縱馬插到了張濟和樊稠的中間,苦口婆心地勸道:“兩位!何必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呢?眼下還不如多殺點人頭,這些可都是功勞啊!”
西涼軍的規矩,以人頭數來算殺敵數,沒有人頭,你就算是殺了一萬人,那也是白搭。以前西涼軍外出剿匪的時候,經常會順便把目標周圍的村莊給洗劫一空,割下那些百姓的腦袋來冒充功勞。所以剛剛樊稠殺了那名西涼軍士兵,第一時間便將人頭給割了下來,這可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啊!
其實這一個小卒的性命,也不值得張濟發這麼大的火,剛剛也只是看不慣樊稠那囂張的態度,現在有郭汜出來打圓場,張濟也就借坡下驢,冷哼一聲,掉轉馬頭便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趕去。而樊稠也是撇了撇嘴,也不和郭汜說什麼,轉頭又是繼續殺人去了。見到兩人的反應,郭汜只能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要不是徐榮的態度太過狂妄,郭汜哪裡願意和這些莽夫摻和在一塊!
和其他人不一樣,郭汜卻是不急得殺敵,當年還是小兵的時候,郭汜就已經砍膩了,可以說,郭汜能夠到達現在的位置,都是當年砍人頭砍出來的!現在郭汜對於這些小功勞,卻已經是不怎麼在乎了。轉過頭望向了周圍,他們帶來的這近萬名西涼軍已經全部衝進了營地內,正在一個個朝著營地內的營帳衝殺。當然,其中也爆發了幾次小矛盾,都是為了爭奪功勞引起的,不過對大局影響不大,若是沒有其他問題的話,今夜的這場夜襲應該算是成功了!
郭汜這正想著呢,忽然,從營地最裡面傳來了一陣咒罵聲:“媽的!怎麼是個空的?真他孃的晦氣!”
空的?郭汜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地轉頭望了過去,只見那些衝在最前面的西涼軍將士已經趕到了營地的中央地帶,幾名西涼軍將士正滿臉晦氣地從一個營帳內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