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曹仁身邊,兩人同時朝著城外一看,卻是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冷氣,看著城外陷陣營的氣勢,兩人都是感覺頭皮一陣陣地發麻。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後李典對曹仁說道:“曹,曹將軍!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典雖然問的含糊,但其中的意思卻是很明確了,現在擺在曹魏大軍面前的路就只有兩條,一是據城死守,另一條則是出城突圍!
據城死守肯定是不行的,原本曹仁他們還以為西秦的援軍沒有這麼快趕來,可現在看來連常年駐守函谷關的陷陣營都出現在這裡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有更多的西秦軍趕來!據城死守,最後只會是落得一個被困死在南頓的下場!所以現在只剩下這唯一的出路,那就是突圍!
“突圍嗎?”曹仁心中咯噔一下,看著城外的陷陣營,卻是讓曹仁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決心,剛剛打了一場苦戰的曹魏軍隊,真的能夠突破眼前這個陷陣營嗎?曹仁心裡沒有半點信心!
“將軍!快點下決定吧!遲則生變啊!”見到曹仁一直不說話,一旁的荀攸也是急了,雖然他是為曹仁出謀劃策,但大軍的主帥還是曹仁,曹仁若是不開口,他也沒有權力指揮大軍行動!
“可,可馬超還沒有回來?難道我們就這樣丟下馬超?”曹仁猶豫了再三,卻是想出了這麼一個在他看來很合乎情理的藉口。
我的天!荀攸就感覺自己的頭一陣陣的發暈!這還是那個號稱曹魏軍中的最多智的大將曹子孝嗎?怎麼會變得如此優柔寡斷、畏首畏尾了?荀攸並不知道曹仁心中害怕什麼,他只知道,如果再拖延下去,這南頓城內的曹魏大軍,就只有死路一條!當即荀攸就對著曹仁喝道:“曹將軍!馬將軍肯定也已經中了敵軍的埋伏,回不來了!不要再猶豫了!下令突圍吧!”
還別說,荀攸這一聲呼喝,真有當頭bāng喝的味道,一下子就讓曹仁給驚醒過來。曹仁一愣,立馬便是點頭說道:“對!對!曼成!傳我將令!全軍集合!我們突圍!”
“喏!”知道事情緊急,李典也不敢耽擱,轉過身就是直接朝著城下走去,而曹仁也是和荀攸一道,指揮起城頭上的秩序,讓將士們逐一下了城頭。不過曹仁卻是沒有先下去,他要守在城頭上,觀看城外陷陣營的動靜,以便做出應對之策。
而與此同時,在城外的陷陣營軍中,陷陣營那清一sè身著黑甲的將士排成了方陣,列於城外五百步的距離。在方陣的最前面,三名同樣身著黑甲的戰將騎著戰馬走在最前面,當中一員白花鬍子老將,正是統帥陷陣營數十年的西秦大將高順!
眯起眼睛看著城頭上的動靜,高順突然高舉起一手,隨著高順這一動作,那五千陷陣營將士立馬便是停住了腳步,動作整齊劃一,簡直就像是一個人一般,陣型沒有絲毫紊luàn!在高順身邊的兩名戰將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將領,其中一人,長相倒是和高順年輕時候有些相似,正是高順膝下獨子高修!高修也是同樣看了看城頭上的動靜,隨即扭頭對高順說道:“父親!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高順沒有直接回答兒子的問題,而是轉過頭望向另一邊的年輕戰將,問道:“綝兒!你怎麼看?”
那被稱作“綝兒”的年輕戰將四方臉,長相雖然普通,但從神情中卻是透著剛毅,聽得高順詢問,他抿著嘴,緊緊盯著城頭上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叔父!曹魏兵馬並沒有死守城頭的動向!應該是想要突圍!我軍應當是做好防備才是!”
聽得這回答,高順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對一旁的高修說道:“修兒!下令將士們列陣!以雁型陣迎敵!”
“喏!”雖然是父子,但高修的表現卻是與軍中的上下級沒有任何差別,應諾了一聲過後,便是向大軍傳達了高順的將令。而高順則是對高修以及另一名年輕將領說道:“修兒!綝兒!這一戰,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能不能完成主公的任務,一切就看你們的了!”
“喏!請父親(叔父)放心!”聽得高順的話,兩人非但沒有露出擔心的表情,反倒是臉上充滿了戰意。那稱呼高順為叔父的年輕將領,並不是高順的親子侄,此子叫樂綝,他的父親,卻是十年前為了攻打孫吳,戰死在豫州的西秦大將樂進!
當年樂進的xìng格是沉默寡言,這一點,倒是和高順有幾分相似,所以西秦眾將當中,高順和樂進之間的jiāo情也是很不錯。樂進戰死的訊息傳來,也是讓高順難過了很久,對於樂進遺留下來的兒子樂綝,高順一直以來也是多有照料。幾年前樂綝從青城學院結業後入伍,高順親自向羅陽請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