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灰塵和血漬,特別是肩膀上,竟然還插著那支箭矢!可看王雙的模樣,顯然是不把自己身上的傷當回事,急急忙忙地跑到郭淮和鄧艾身邊,自己朝著城外望去,臉色卻是變得更加難看了,喝道:“媽的!這該死的魏軍!”
郭淮卻是看到王雙肩膀上的傷,連忙是說道:“子全!你身上有傷!先下去處理一下傷口!這裡有我和士載!你用不著擔心!”
“啊?”聽得郭淮的話,王雙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卻是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這點小傷有什麼關係!用口水抹一下就好了!主公把上郡交給我來把守!我豈能不親自督戰?”聽得王雙的話,鄧艾以及旁邊的一干將士全都忍不住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這也能叫做小傷,貌似那箭矢都把王雙的肩膀給穿透了,到現在都還在滴血呢!
“不行!”對於王雙的回答,郭淮卻是直接否決了,對王雙喝道:“子全!你身上的傷很嚴重!必須立刻去治療!來人啊!立刻送將軍去城內的軍醫那裡醫治!快去!”最後一句話,郭淮卻是對身邊的親兵說的,那些親兵倒也聽話,直接便是從左右架起了王雙便往城內趕去。可能是看到郭淮的神情堅定,王雙再也沒有堅持,只是對郭淮和鄧艾點了點頭,便是任由那幾名親兵扶著自己下了城頭。
打發走王雙了,郭淮的臉上也是越發焦急了,因為此刻城外的魏軍已經衝到了城牆下面,一架架雲梯直接搭在了城牆上。於此同時,魏軍的弓箭手也開始朝著城頭射箭反擊了!虧得之前郭淮已經下令讓刀斧手舉盾防禦,加上有城牆的高度優勢,魏軍弓箭手所射出的箭矢並沒有造成什麼傷亡。可是這樣一來,城頭上的守軍也只能是依靠弓箭手來進行反擊了,刀斧手卻是必須舉盾豎在前面,無法對那些攀爬在城牆上的敵人進行攻擊!
一邊格擋開射上來的箭矢,一邊焦急地看著城牆上的敵人越來越多,郭淮的臉上已經再無平日的冷靜穩重了,而是一臉焦急地朝著身後望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守軍的後面又是傳來了一把呼喝聲:“郭將軍!郭將軍!”
這把聲音鄧艾卻是耳熟得很,正是那吳士的聲音!而聽得吳士的這把聲音,郭淮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轉頭一看,果然是吳士剛剛爬上城頭,正對著郭淮不停地揮手叫囔著呢!鄧艾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箭矢攻擊,回過頭滿臉好奇地望向了吳士,他是對郭淮安排給吳士的任務感到好奇,卻是不知道郭淮安排吳士到底是去做什麼去了!
只見吳士還是之前那副模樣,提著長槍朝著郭淮這邊跑了過來,而跟在吳士身後的,還有數十名軍士,其中也包括了吳士的那幾名部下。這些人的手上,一個個都扛著長長的,圓木製成的木架子,這些木架子造型奇特,鄧艾一時間,卻是看不出這些木架子有什麼用?難道,郭淮在這緊要關頭,派吳士等人就是去拿這些木架子?
單說這些是木架子,倒也是不太正確,因為在木架子上比較長的那一邊,卻是釘滿了鐵定,看上去有些駭人,而不知道為何,鄧艾看到這些木架子,總覺得有些眼熟。吳士帶著人興高采烈地跑到了郭淮面前,對郭淮行了個軍禮,喝道:“郭將軍!東西都帶來了!”
“好!好!好!”可能是太過激動了,郭淮對吳士連著說了三個“好”字,緊接著,便是大手一揮,喝道:“吳士,快讓將士們把攔門樁給放上去!快!”
“攔門樁?”聽得郭淮這麼一說,鄧艾卻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這些木架子那是越看越眼熟。而吳士此刻也不敢耽擱,立馬便是帶著那些扛著木架子的軍士,把那些木架子直接往女牆上一放。這些木架子的設計十分靈巧,正好可以固定在女牆上,那兩條長長突出的、佈滿鐵定的圓木,一根貼在城牆外沿,一根則是向前突出,乍一看就好像是給城牆罩上了一個罩子。
“啊!這個就是攔門樁!”見到那些木架子架在女牆上樣子,鄧艾一擊掌,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說起這個攔門樁,卻是要一直追溯到三十餘年前,當朝大將軍秦王羅陽名震天下的第一戰!那是黃巾之亂剛起,羅陽鎮守的南陽遭到黃巾賊的圍攻!而當時只是一名帶刀校尉的羅陽,設計出了一種古怪的木架子,幫助守軍抵擋住了黃巾賊的兇猛進攻!而這個木架子,後來就被稱為“攔門樁”!
作為羅陽特准設立的青城學院,這場戰役自然是作為經典案例,被學子們研究了許多遍,而攔門樁也是經常出現在學子們的課堂上,供學子們參考。
鄧艾也是從青城學院結業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