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休整。只不過,北邊好像出了點事,還需要查明一下。”
于禁淡淡一笑,他可是深諳保身之道,這無論是曹家還是夏侯家,之間的瓜葛可不是他一個外姓將領能夠摻和的。所以從剛剛開始,于禁就在一旁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也什麼都沒有看見,聽得夏侯惇這麼說的時候,于禁這才開口說道:“末將一切都聽從將軍安排就是了!”
于禁回答得客氣,夏侯惇和夏侯蘭的臉色都是好了不少,同時夏侯惇又是一臉凝重地望向了北邊。剛剛的號角聲,北面要早於南邊,可現在南邊于禁、曹純都已經過來了,可北邊卻還沒有什麼動靜,這也太過反常了吧!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
且不管夏侯惇怎麼猜測,先說那曹純。憋著一股子氣,帶著手下的五千兵馬便是直接朝著城門殺了過去,看著前方城牆下堆了一大幫人,卻始終沒有攻破城頭,曹純大聲喝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給我讓開!讓開!”
曹純那可是曹家子弟,那些將士就算是被曹純罵做廢物,那也是不敢吭聲,只能是老老實實給曹純的兵馬讓開一條路。曹純當即便是率領著兵馬直接殺奔到了城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城頭,對身後的部下喝道:“還在等什麼,還不快給我衝上去!”
就在曹純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忽然,一直緊閉的上郡城城門,吱呀呀地開啟了!看到城門被開啟,曹純頓時就是愣住了,緊接著,又是滿臉懊惱地揮了一下拳頭,看樣子自己還是晚了一步,城頭定是已經被夏侯惇的部下給攻破了,現在正是那些曹魏將士從裡面將城門給開啟了。曹純暗自咒罵了幾句,隨即又是哼了一聲,卻是對身後的部下喝道:“給我衝!佔領城內的城守府!”就算不能奪下攻破城頭的首功,那也要第一個攻佔城守府,這也算得上一個功勞啊!說完這話之後,曹純更是一馬當先,提著長槍便是縱馬朝著剛剛開啟一小半的城門衝了過去。
可還未等曹純衝進城門,只見眼前突然閃過了一道亮光,一名白馬銀甲的戰將飛快地迎了上來。那曹純雖說性格有些張狂,但畢竟也算是曹家年輕子弟中的翹楚,立馬就想到,如果是魏軍士兵開啟的城門,那是絕技不可能有騎兵出來的,心中立馬便是一驚,將長槍提到胸口,便要防範。
“哼!”就在曹純剛剛做好防禦姿勢的時候,一把冷哼聲卻是在曹純的面前響起,那白馬銀甲戰將轉瞬間就已經衝到了曹純的面前。曹純心中暗呼了一聲好快,卻是本能地將長槍朝著前方刺了出去。這一槍刺出,曹純明明看到自己的長槍已經刺中了那銀甲戰將的身上,可是眼睛一花,那銀甲戰將卻是十分詭異地消失無蹤了!還未等曹純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咽喉處傳來了一絲冰冷的寒意,而從身後更是響起了自己部下的驚呼聲!
“怎,怎麼了?”曹純聽得身後的驚呼,想要開口問話,可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說不出半個字。從自己的咽喉處,發出“嘶嘶”地響聲,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漏出來了。緊接著,曹純就感覺自己的視野開始慢慢變暗,最終,一切都歸於了黑暗。
在城門口,所有的魏軍將士全都傻了眼,他們眼睜睜看著曹純被那突然從城門內衝出來的白馬銀甲戰將給一槍鎖喉,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來得及救援。只見那白馬銀甲戰將駐馬立在了曹純屍首旁,冷眼掃了一圈周圍的魏軍將士,卻是突然高舉手中的銀槍,那雪亮的銀槍上沾染的血漬顯得是分外刺眼。白馬銀甲戰將大聲喝道:“常山趙子龍在此!有敵無我!殺!”
隨著這最後一個“殺”字喊出,緊接著,從已經完全開啟的城門內驟然衝出了無數的騎兵,直接朝著城外的那些魏軍衝殺了過去!
短短一瞬間,城牆下的戰局立馬發生了逆轉,大批的魏軍將士在這些突然出現的騎兵的衝殺下,只能是做出無用微弱的反擊,很快便是慘死在騎兵的鐵騎之下!在魏軍當中的那些副將和軍官不停地嘶吼著,想要組織起防禦陣型,可這倉促之間,一切的努力都只能是徒勞。才短短半柱香的時間,曹魏大軍便已經是徹底崩潰,剩下的將士們都開始丟下兵刃,掉頭就跑。
可是他們兩條腿又如何能夠跑得過騎兵坐下戰馬的四條腿?潰逃也只是暫時拖延了他們死亡的命運,很快,這些魏軍將士就發現,他們的逃跑只能是換來一個個被敵人屠殺的下場!
就在這個時候,在城頭上,正在和已經衝上城頭的魏軍士兵做最後抵抗的郭淮,已經被敵人給圍在了城頭的一個角落。已經完全耗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的郭淮,跌坐在地上,看著面前那些衝過來的滿臉猙獰的敵人,卻是再也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