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描述他與
的交往:“從
月初到
月中,他一直接送我上下班。我要出去就跟他說‘我出去’,他允許我同別人接觸,但不能做愛。每次我出去他都遠遠看著我。那段時間,每晚
點半他一準接我到他家,晚上把我送回家,我從不在他家過夜,我怕真愛上他不可自拔。那段時間說幸福也幸福,說不幸福也不幸福。。”這段感情可算得同性戀感情生活中的典型事例。
在同性戀的感情生活中有追求者與被追求者的角色之分。有些調查物件承認他們正在尋求一位值得追求的人,另有人則認為“愛人是痛苦的,被愛是幸福的”。而這兩種角色不是不可轉換的,正如一位調查物件所說:“今天我被追求,明天也許我去追別人。”這一點同異性戀完全一樣。但有一點與異性戀絕對不同,同性戀感情上的角色往往與性生活中的角色有關,感情生活中主動的追求者,往往要在性生活中扮演被動的接受一方。同一個人在與不同物件的性關係中變換角色,這是異性之間難以做到的。
關於同性戀的性行為方式,一般圈外人總以為是以肛交為主,其實不然。我們的調查受條件所限不能做定量統計,但我們深入訪談後所得到的印象是,在“社會上”的同性戀者之間,肛交所佔比例並不大,而口交的比例則大得多。原因有以下三點:據調查物件反映,首先,肛交受到身體條件限制,並且完了事要立刻洗澡。北京的大多數同性戀者很難找到有浴室的房間作為發生關係的地點,因此這一說法令人信服;其次,照一位調查物件的說法,“幹這種事,除了衛生條件好,總還得有點什麼原因。或者愛別人愛得發狂,樂意接受別人肛交,或者自己年紀大了,條件不好,對方條件好,才樂意接受。”再次,同性戀者中間有一種說法:“一般樂意接受生人肛交,不樂意接受熟人肛交。熟人之間都怕因這種事鬧矛盾,所以長期的關係中肛交很少,多是互相口淫。”總之,一般同性戀者都有肛交的經歷,但它似乎是較不尋常、較為重大的事件,至少不是做愛的主要方式。
如前所述,同性戀者的性生活中角色可以變化,往往有一方角色地位較高(男性角色),另一方角色地位較低(女性角色)。由此就產生了誰來充當低角色的問題。在同性戀群體之中,一般的行為規範是,年紀小的、條件好的、被人追求的角色地位高,年紀大的、條件差的、追求別人的角色地位低。因此,就有“剛剛入道的人一般不肯接受肛交,覺得吃虧”,“年紀小的連為別人口淫都不樂意”等等說法。這裡還有個習慣問題。據說有人肛交上癮,專門喜歡扮演女性角色,接受肛交。
調查物件們常常將“接受肛交”(與之相對應的是“施予肛交”)與受虐混為一談。他們說,“接受肛交就是受虐。”與異性戀在同一次動作中雙方都能達到快感高潮不同,同性戀者的性行為方式(肛交、口交)一般總是一方痛苦,一方快樂;一方服務,一方被服務,因此他們才將主動(施予)一方視為施虐,將被動(接受)一方視為受虐。正如一位同性戀者所說:“誰都不情願當被動角色,喜歡主動角色。如果找到弱的,就扮演施虐角色,找到比自己強的就扮演弱的受虐角色。但因
為怕失去對方,也經常互相交換角色。”
有時,某人會因為有強烈的負罪感而自貶身價,在性生活
中扮演被動接受的一方,甚至流露出受虐或自虐的願望。同性
戀心目中的施虐、受虐概念同性社會學中所定義的那種在異性
戀與同性戀性行為中全都存在的虐待狂()不
是完全相同的概念。然而,經典意義上的虐待狂行為在北京同
性戀的行為中也有表現,但它“並不是真正的暴力”,而是具
有遊戲性質的。例如,一同性戀者說:“我遇到過一個上海的
。
(同性戀者),希望我打他。。他越痛苦,我越痛快。他受虐是心甘情願的。”據另一調查物件講:“小
和人發生關係時很粗野,拿繩捆上;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不會體貼。小
有一段時間和他在一起,身上常有菸頭燙痕。。有人願找虐待狂,願意找兩三個人帶他到一個地方,幾個人同時對他施性虐,掐他,打他,用菸頭燙他。。”
捆綁和鞭打正是典型的性虐待狂行為。這種行為不論在同
性關係還是異性關係中都是極端現象,性學將這種行為專門劃
歸“性少數派”之列,它同一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