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想趁亂進入基地報信,明明和隊伍一起進攻時混進去,為什麼在半路就隱藏自己?
如果想溜到基地外的某處又為什麼不等戰爭激烈起來再離開?
她的叛徒身份到底有什麼秘密?
從一開始迪諾是不相信庫洛姆是叛徒的,但證據確鑿讓他不得不相信。現在他對這一問題又產生了新的疑惑。
是不是應該告訴那邊正在打架的兩人……
還是算了吧。
三十分鐘後,對講機傳來聲音:“迪諾大哥你們可以進來了!”是藍波。
“我去吧。”骸停下內訌,帶上犬和千種以及部分剩餘同盟家族的人就進去了,“迪諾你就留下來吧。”陪著雲雀。算了,關心那個傢伙幹嘛。重要的是去找庫洛姆,證明她的清白。
裝作直接無視旁邊駕著浮萍拐的孤傲身影。
“那就去吧,別太沖動……”
看著那個被霧包圍、散發著怒氣的紫發青年,迪諾覺得這句話好像白說了。
等等突然忘了,他還要去證明庫洛姆的身份呢!必須得進基地裡。可是雲雀……迪諾側頭斜眼看去。
“我自己就行。”
“啊——哈哈,那拜拜,恭彌。”
雲雀靜坐在那裡,等待黑田夜從西側門逃脫之時抓住他。
一個小時過去,凌晨三點四十。天色漸漸亮起。
還有八十分鐘。戰鬥已經漸漸脫離白熾化狀態——快結束了。現在就只剩他和風紀集團四十九人等待引蛇出洞了。
對講機突然傳來緊急呼叫——
“雲雀!黑田夜從東側門出來了!”
什麼?阿綱帶領進攻的的人數最少的東側門?!按原來的訊息黑田夜應該會從西側門出來。這種情況的唯一可能就是——庫洛姆光明正大地離開隊伍去報信了。
但阿綱明明在庫洛姆身邊安插了草壁監視,難道……
看著空蕩蕩的彷彿遠離硝煙的西側門,雲雀覺得還是不要撤走所有人了吧。
“你們全部留下。”
“恭先生……”
不理睬那些小動物的磨嘰,雲雀登上直升機,去了東側門。
庫洛姆,你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黎明破曉。
☆、月之戒
“雲雀!”
“草食動物?怎麼回事?”
只見彭格列的八十幾個個人停止了進攻,反而都衝阿綱舉起了武器,雨守和嵐守一前一後保護著阿綱。八十幾個匣兵器卻零零散散地躺在周圍的地上,完全沒有進攻的意思——或者說,是拼命阻止自己不進攻。
“是夜之蠱惑。黑田夜已經成功把戒指分裂異變了,比你們說的要早半年。”阿綱用斗篷抵擋著攻擊,再用柔之炎進攻對方的穴位使之麻痺。
“難道……”這次的穿越又改變了未來發展,竟提前了黑田夜分裂戒指的行徑?
也就是說用手上的月之戒與黑田夜的戒指產生共鳴行不通了。
不,誰知道呢?
夜與月本就是不可分的。
月為夜生,夜因月動。
陽光已經顯露出一角,距離撤退還有七十分鐘。
雲雀看著手上所謂的“月之本心”,從未點燃過的半個月之戒。
點燃。
會發生什麼?
柔和的月光,從那一點向周圍緩緩散開,不急不躁,不緊不慢,像打水漂時蕩起的漣漪,一圈圈推開波瀾不驚的水面。
激戰在蔓延之處紛紛停下。
是停戰書,
亦是安魂曲。
火焰熄滅,武器收回。
每個人眼前的不是狼藉的戰場,而是寧靜的聖地。
一直在不停的奔跑,忘記了我們為什麼要出發。
我們以為在不停地追求本心,
卻早就失去了它啊。
還記得嗎?
“人們追求力量的本心,是為了守護愛的人啊。”
我們不停地追求著力量,卻何曾守護住了愛的人。
我們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一個個屈服在戰爭腳下,一個個流逝了青春年華。我們束手無策。
再細的漏斗漏得過生命的砂粒,再強大的武器救不了死去的靈魂。
我們的本心,是留住和平啊!
“看起來這裡解決了。那就……”
“彭格列雲守吧,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