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和:“我想怎麼樣?當面脫衣驗身!你剛剛道貌岸然的說驗身是羞辱他人,但為了揭露真相,為了公平,我今天豁出去受了這個羞辱了!反正都是老爺們兒的怕什麼?我就先脫了讓在場的各位父老鄉親先驗,你也得讓陳雲霆當眾脫了再驗,怎麼樣,你敢嗎?”
底下的人們說道:“這個陳良和,還真是非要在這裡掰扯這件事,不達目的不罷休,不撞南牆不死心,真是條賴皮狗。”
陳厚霽:“我覺得良和說的有道理,雖然此法欠妥,但也是最直接能證明眾人懷疑的路子,我看良雍你如果心裡沒鬼就應該滿足良和這個要求。”
陳良雍:“你這是——”
陳良雍剛開口,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在場的人們發出一片譁然,扭頭一看,陳良和居然一把把自己的褲子扒了下來,露出截黑乎乎的短小下身來,不禁覺得好一陣噁心,眾人一片騷動議論紛紛。
有的喝罵道:“還真當眾脫褲子,不要臉。”
有的嘲笑道:“那麼小……”
有的不耐道:“這點事也特麼當這麼多人驗,無聊。”
有人大聲問道:“陳良和,你還天天逛妓院,傢伙那麼小,能用不?”
眾人一陣鬨笑,陳良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把提起自己的褲子衝眾人說道:“要、要你管!好了,我驗完了,都看清了?是個男人沒錯吧!”
有個40多歲的婦女故意說道:“太小了,沒看見,誰知道你是不是個娘們兒!”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陳良和氣得一扭臉退後幾步衝陳雲霆陰笑道:“好了,我驗完了,該你了吧?我倒要看看這麼俊的一個大侄子會不會馬上就該稱呼大侄女了!”
孟卓業:“陳雲霆,既然陳良和這個當事人已經守了約定,你就趕緊照做吧,心裡沒鬼怕什麼?”
陳良雍:“孟卓業,你不要太過份,今天來插手陳傢俬事已屬不該,現在還聯合陳厚霽和陳良和來給我難堪,很難讓人不懷疑你和他們有什麼勾聯!”
孟卓業:“哈哈,勾聯?陳老闆這話得講證據,我今天不過是受了陳厚霽和陳良和等人之託來這裡主持公道、當個見證人的,憑我保衛團團長、負責一縣治安的身份也還當得起吧?”
孟二冬:“陳雲霆!陳良和已經驗完,該你了,快點吧,大家都跟著折騰半天了,早就累了!”
陳雲霆:“這是陳良和單方面的約定,他自己不要臉的要脫要驗,我和我爹可沒答應什麼約定!”
孟卓業:“那就不好意思,要得罪了,今天這事一定要有個結果,也不枉大家在這費了半天工夫!來人,請陳雲霆當眾驗身!”
10來個保衛團的小兵舉著槍就逼了過來,陳雲霆刷的一下也從身上掏出了那把勃朗寧來:“今天誰敢來羞辱我,別怪我不客氣!”
張鐵塔和陳良雍也掏出槍對準了孟卓業和孟二冬,陳良雍:“今天兩位做得實在有些過了,敢動我兒一根毫毛,大不了大家一起拼命!”
正在此時,就聽祠堂關著的大門‘哐’的一聲被人一腳踹開了,接著,先是嘩啦啦的湧進了50來個荷槍實彈的警衛來列到了人群兩側,馬上,警衛們中間讓出來的通道上就一前一後走過來兩個人,前邊的人揹著手派頭十足,正是王意文,後邊的人垂著手跟著,是秘書謝思元。
王意文一進院,看了看院裡劍拔弩張的形勢,把手裡的菸頭一扔用腳狠狠的踩滅,這才滿意的吐出最後一口煙,說道:“喲,我剛聽說陳家祠堂正有一場好戲上演就趕了過來,奈何路上耽誤了些工夫,看來正演到精采之處啊,沒來晚、沒來晚就好!我來瞧瞧,怎麼,今天這主角還有孟團長和孟副官吶?你們保衛團放著土匪不抓、案子不破,都閒到管人家家族私事來了?還不把槍都給我收了?就你們保衛團膽肥?還敢拿槍頂著平民了?還把不把民國法律放在心上,還把不把我這個縣長看在眼裡?嗯?”
孟卓業臉一黑,說了句:“都把槍收了。”
保衛團的人這才把槍一收縮了回去,陳雲霆、陳良雍、張鐵塔也默默把槍收了,孟卓業:“哼,王縣長倒是很會教訓人啊,您不在縣公署裡忙公務,又跑到陳家祠堂來視察什麼?”
王意文:“孟卓業,誰告訴你我來陳家祠堂視察了?我是來看我妹夫來著,聽夥計們說一早就被押到這兒了,要不然我能跑到這兒來?以為我跟你似的正事不幹,盡幹些無關緊要的破事。”
孟卓業:“呵呵,王縣長真是官威十足,來看妹夫還帶著衛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