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報清晰多了,不早點拿給我。”
陳雲霆:“是想早點送來的,怕被你爹罵。”
九兒笑了笑:“我爹看到街上貼的海報後,當天就把我罵了一頓,也把你好一頓臭罵,只是你不知道罷了,這罵都讓我一個人受了。”
陳雲霆:“幸好我沒來找罵……”
九兒:“雲霆,你心裡不痛快就別喝悶酒了,跟我到酒窖裡玩玩散散心好不好?我還自己釀了些香雪,已經做好了,一起嚐嚐吧。”
陳雲霆放下酒杯,舒了口心中的悶氣站起了身:“我還沒見過酒窖什麼樣,走吧。”
陳雲霆撐起傘,跟著九兒往後院的酒窖走過去,幾分鐘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酒窖門口,九兒用力的開啟酒窖重重的木門,一股濃郁又強烈的酒氣撲鼻而來,燻得毫無防備的陳雲霆一個趔趄,九兒:“稍等一下,散點空氣再進去。”
陳雲霆:“呆久了會不會醉?”
九兒:“習慣了沒事的,我跟我爹每天一早一晚都要在酒窖裡呆會兒看看發酵情況的。”
九兒拉著陳雲霆一直走到酒窖深處,這裡有一個翻過來的大酒缸被當成了桌子,旁邊還有幾個大酒罈當成了凳子,酒缸底當成的桌面上擺著幾個酒杯,是平時沈東平和九兒品酒試酒和休息的地方,九兒拿了一隻青瓷酒杯,走到一個不大的小酒缸旁邊,開啟上邊封缸的蓋子,拿出一隻木製的酒提,從小酒缸裡盛出些酒倒到酒杯裡,陳雲霆跟過去站在旁邊好奇的看著:“聽說酒是糧食釀的,是把糧食裝到缸裡放久了就成酒了嗎?”
九兒把酒缸重新封好,拿著酒和陳雲霆坐在酒罈凳子上:“當然不是,釀酒的過程很複雜,要用上好的糯米,還要加上酒藥、麥曲,經過浸米、蒸煮、淋水、搭窩、衝缸、開耙、發酵、過濾,最後裝壇、儲存,經過這麼多工序才能最後做成拿出來賣的酒,你愛喝的五年陳是要做好以後再放五年才算的。”
陳雲霆:“這麼複雜,你說這個香雪跟五年陳有什麼不一樣?”
九兒:“大體釀造過程有一點差別,香雪釀造的時間比較短,一個月左右就可以發酵成熟飲用,來嚐嚐跟你愛喝的五年陳有什麼不同?”
陳雲霆接過酒杯,看著杯裡淡黃色的酒液,跟五年陳那種琥珀色的酒液是不同的,聞了聞,有一股濃濃的甜香氣,陳雲霆突然覺得這個氣味有些熟悉,原來九兒身上的香甜氣息跟這個香雪是有些像的,只不過沒有杯裡的香雪酒這麼濃郁。
陳雲霆淺淺的喝了一口,入口果然香甜,這是沒有過濾的原酒,酒液稍微有些濃稠渾濁,不像外邊賣的酒那麼清亮,但味道更新鮮、更濃郁。
九兒媚眼如絲的看著陳雲霆,陳雲霆品了品:“香甜可口,適合你,我更喜歡五年陳,醇厚香濃。”
九兒接過陳雲霆手裡剩下的半杯香雪幾口把杯裡剩下的酒喝完,眯著眼睛細細的品味著,一臉的陶醉,之後還不過癮又一連喝了幾杯,這才不舍的放下酒杯,自語道:“要慢慢喝,不然以我的酒量幾天就喝完了。”
陳雲霆看到酒窖盡頭的角落裡放著一罈用泥封得嚴嚴實實的酒罈,這隻酒罈相比其他的灰白色沒有任何裝飾的酒罈不同,上邊用不同的色彩畫了一些彩色的畫,好象是牡丹之類的圖案,圖案上邊落了些灰塵,顯得不那麼鮮豔了,看樣子應該年頭很久遠了。
陳雲霆隨口問了句:“九兒,那壇是什麼酒?”
九兒:“我爹在我出生那年親手釀的一罈女兒紅。”
陳雲霆呢喃了句:“已經16年了,一定很好喝吧。”
九兒:“那壇酒只有我出嫁的時候才能開啟,你要想喝就等我進陳家門那天,喝了這壇酒我就是你的人了,現在不準喝。”
陳雲霆坐在酒罈上默默的看著那壇放了16年的女兒紅,聞著酒窖裡濃濃的酒香,漸漸得覺得腦袋有些暈,眼睛開始出現重影。
陳雲霆:“九兒……頭好暈,扶我找個地方靠一靠……”
九兒環視了一下這個大大的酒窖,能靠的地方就只有那邊發酵時用來蓋糧食的稻草了,就把陳雲霆扶了過去,陳雲霆剛一粘稻草就渾身軟軟的躺了下去,九兒伏下身擔憂的說道:“你可得快點酒醒了,不然在這裡睡怎麼可以?”
陳雲霆:“沒事,我喝的酒不多,緩一下就可以。”
看著陳雲霆閉著眼睛躺在稻草上,九兒一人呆的無聊,也靠著陳雲霆的身子躺了下去,還把自己的小腦袋枕到了陳雲霆的肩膀上,手臂也環到了陳雲霆的腰上,緩了片刻,感覺到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