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陳良雍就給護衛隊定了規矩,如果有貨運任務時要跟隨曹尚飛押運貨物、保證貨物安全,沒有貨運任務時就駐紮在陳家後院看家護院,如果陳記總號、各分號遇到危機時隨時聽候調遣去保護,除了曹尚飛在有貨運任務時可以直接調動護衛隊的,其他時間一律只服從陳良雍和陳雲霆的調遣,其他任何人都無權調遣。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除了一直在跟護衛隊的事,陳雲霆也一直在摸帳房喬德財和二叔陳良和的底,發現喬德財雖然一直就在帳房後室住,但在城西還購了一處私宅,也不知道這處私宅是哪一年購置的,雖然並不大,只是一進的小四合院,但建得很規整。
陳雲霆也是有一次在聽喬德財說要出去一下辦點事的時候多嘴問了一句辦什麼事,喬德財愣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陳雲霆會具體過問這些事,於是隨口說了句:“出去要帳。”
當時天已經是半下午了,陳雲霆在帳房看東西,喬德財出去正是找那個藍皮帳本的好時機,於是就派陳三兒暗中跟著喬德財看他到底是去了哪裡?遺憾的是,陳雲霆翻遍了帳房的幾個抽屜和櫃子,都沒有發現那個藍皮帳本,難道會藏到後邊的房間?
後邊的房間並沒有鎖,陳雲霆直接進去大致翻了下,房間陳設簡單,一床,一桌,一櫃,一茶几,幾把椅子,也沒有發現那個帳本,看來喬德財是轉移走了的,不大會兒,陳三兒一溜小跑的回來了,告訴陳雲霆,看到喬德財進了西城一處四合院,是自己拿鑰匙開的門,看來是自己的房產,而且還看到陳良和、陳良睦,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跟在喬德財的身後一起進了院。
陳雲霆大致差問了那個人的長相,說是中等身材,平頭,面板比較白,面色有些陰厲邪氣,果然這幾個人是有聯絡的,這是個重大的訊息,陳雲霆給了陳三兒賞錢,馬上就去總號去找陳良雍,陳良雍正在櫃上,陳雲霆低低的對陳良雍說了聲有事要談,爺倆馬上就回了內宅。
陳雲霆說了那個不認識的人的長相,陳良雍便說道那個就是孟二冬,看來今天特意穿了便衣去找的陳德財。
陳雲霆:“爹,我看他們不知道在謀劃什麼,前幾年雖說二叔也在往手裡撈錢,但卻沒這麼嚴重,我懷疑這跟我接手生意的事有關,是讓他們感到了危機。”
陳良雍:“是,既然他們在動作,咱們也得抓緊了,前幾天我已經託人聯絡到了省城保安處的處長範長江,對方胃口很大,張口就要50萬,說是隻要50萬到手,保證只要他在任上就能保陳記平安,順帶著陳記在杭州城的分號都照顧到。”
陳雲霆:“如果50萬真能保平安倒也值了,只是……這人的話可信麼?”
陳良雍:“我打聽過幾位老友,說這人雖然要錢貪,但辦事還行,我正託中間人走動,錢應該還有減一些的餘地,爹的意思是不能只指望一個範長江,這次組建的護衛隊也是一步,紹興城本地其他幾個有人有槍的勢力爹也得支應著。”
陳雲霆:“這麼一來,花錢的地方還真多,爹,聽說現在有錢人都把錢存在了國外的銀行,也有買黃金的,您看我們要不要也轉一些出去,畢竟現在國內太亂。”
陳良雍:“國外的銀行爹也是知道的,把錢存到洋鬼子那,可靠麼?”
陳雲霆:“現在國內這麼亂,也不比洋鬼子可靠到哪裡去,萬一以後又要打仗戰亂保不住家產也好多個後路。”
陳良雍:“這事爹知道了,容爹再考慮考慮,雲霆啊,你最近忙前忙後的,覺得累嗎?”
陳雲霆:“是挺累的,身體累,心也累,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您維持著陳家這麼大的產業每天是有多麼的不容易,早知道這樣我更應該早一些替您分擔的。”
陳良雍欣慰的笑了笑:“你懂就好,咱爺倆兒就齊心協力把這份家業守好,天晚了,回飯廳去吃飯吧,別讓你娘等太久了。”
這幾天喬德財出去的越發頻繁了,基本上隔幾天都會趁著傍晚找藉口出去一下,陳雲霆一直讓陳三兒注意著喬德財的動靜,發現有三次喬德財都是往自己的私宅出去的,有兩次還去了附近隔了條衚衕的一處宅子,陳三兒注意到這處宅子開門的居然是陳良和,看來是陳良和在外邊悄悄購置的房產,喬德財和陳良和私底下做了不少事。
得到這些訊息後,陳雲霆也猜到那個藍皮帳本很可能是被喬德財藏在自己的私宅了,那次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偶爾出現到了帳房讓自己看到了,如果存在他的私宅的話想拿到就不太容易了,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
自從組建了護衛隊以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