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結婚,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那樣的話,以後我就可以永遠像現在這麼開心。”
……
……
童童抱著簽好字的週記本回到張翰可房間。真真乘興而來,敗興而回。
張翰可趕緊詢問:“快說說你媽咪是什麼反應啊?”
童童耷拉著耳朵:“沒反應。”
“怎麼會沒反應呢?不可能啊!”可可說著就要開門出去問問清楚,被童童拉回來。
好半天,童童憋出一句話:“我覺得,我媽咪看見我寫的,不開心了。”
Part5
依舊是靜得可怕的夜晚,童童破天荒沒有給張翰可打電話,早早就睡下,吳桐呆在臥室,覺得每個角落都是專屬厲仲謀的氣息,縈繞不去。
想他。
()
滿心都是。
十分不爭氣。
她只能抱著薄被到小型放映廳裡看電影,老舊的黑白電影,用的是膠片,古早風味。
吳桐把聲音關了,看著黑暗之中畫面閃爍,纏綿悱惻的愛情上演,幾十年不衰,如果換做之前,吳桐定要想,他絕不會看這種片子的,又是哪個女人的品味影響了他。
現在,她只是坐在幕布之前,咬手指走神。
吳桐不懂換膠片,同一部電影看了幾遍她也不知,終於有了睏意,枕著自己的手背,昏昏欲睡。
聽到汽車聲時她一下子就醒了,晃了晃神再仔細聽,是引擎聲沒錯。她脫了毯子,趿著雙拖鞋下樓去。
司機把車停在車庫,沒有吩咐,不敢妄動。厲仲謀仰靠著座椅,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吳桐停在車門外,與他只隔著一面玻璃。他看不見她,她卻把他的醉態盡收眼底。
見到吳桐,司機老宋面色有點為難,恭恭敬敬地叫:“吳小姐。”
吳桐見厲仲謀閉著眼,只能麻煩老宋:“能不能幫我把他弄回房間?”
厲仲謀聞聲一動,徑自開了車門,腳步有點遲滯,但並不晃悠。吳桐跟在他後面,上樓,進臥房,厲仲謀倒在床上,仰著頭喘息。
酒氣沖天,也不知他喝了多少,“我去給你倒水。”
他沒有應。
吳桐不確定他聽不聽得清自己在講什麼,扭身要走,手臂被人攥住。
她順著這掌控的力道回頭,厲仲謀正看著她,暗光流轉。
她從沒見他這樣子過。那流轉著的,分明是神志不清的痴迷,以及,哀傷。
那是讓她接受凌遲的目光。
她不敢直視。
厲仲謀笑一下,突然又是那樣抬起胳膊遮住眼。
他鬆開她的手腕:“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Part6
吳桐倒水回來,要喂他喝。她跨上床尾,幫他解了領帶,鬆開兩粒紐扣。
然後目光就定格住了。
動作也定格住了。
她看見了印在厲仲謀衣領口的唇印。
無愛承歡70
吳桐把他的衣服脫下來,帶去洗衣房。
刷子沾上水,洗衣劑,一遍遍刷著領口,可似乎怎麼弄都弄不乾淨,像是那豔麗的紅,滲進了衣料纖維,留下磨滅不掉的印記。
她開著水拼命衝,水聲迴響在空曠的上方,起夜的傭人劉嬸聽見動靜過來看情況,就見吳桐在洗衣臺前,失神地忙碌。
“吳小姐需不需要我幫忙?”
吳桐還記得要笑著說:“不用了。領口髒了而已,我自己可以搞定。”
劉嬸探頭過來看,那襯衣明明早就洗得乾乾淨淨,領口刷得白淨如新。不禁納悶:“可是已經……很乾淨了。”
吳桐恍然頓悟。
呆了很久。
原來不是衣服沒洗乾淨,是她自己的問題。她總覺得那唇印髒了她的心,揮之不去的骯髒。
她黯然地將襯衣丟進垃圾袋,彎著嘴角,笑意慘淡:“劉嬸,沒事了,去睡吧。”
吳桐回到副樓的臥室,童童的房間。孩子香甜地沉睡,床很大,四驅車等等玩具鋪了半張床,也不嫌擁擠。
吳桐把玩具歸置好,親了親兒子,睡到另一側去。她該怎麼跟兒子說,說她現在很痛苦……
白日裡第一束陽光透過窗簾照在人懶洋洋的眼皮上時,厲仲謀睜開眼睛。頭疼欲裂,宿醉的後果。
手往旁邊一探,空空蕩蕩。厲仲謀這才撫著額頭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