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珂婭連忙欠了欠身子,等對方走遠,她的目光再次凝聚在壁畫上面,一種無以言述的情緒襲上心頭。
不知怎麼回事,她越看越覺得這女子和燕京地鐵樓蘭美女是一個人,無論那衣著打扮,還是那憂鬱的眼神……
“小婭,原來你在這兒!舞會開始了。”尉圖齊在走廊另一端看到她,大踏步走了過來。
自從剛剛張遠告訴他安珂婭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他不自覺地連稱呼也由“安老師”變成了“小婭”。
想起這傢伙也曾見過樓蘭美女,安珂婭一把抓住他的手求證:“尉警官,你看看,她像不像你在燕京地鐵曾經見過的那個樓蘭美女?”
被對方柔嫩的小手抓住自己,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襲來,尉圖齊連忙一個趔趄,不著痕跡地脫掉對方的手。
儘管他多麼渴望一直握住對方的小手,但為了不出醜,他不得不這樣做。
幸好安珂婭的注意力在壁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她抬手指著畫面:“你快看,這眉毛,這眼神……”
尉圖齊定定神看了看,告訴她古樓蘭人屬印歐人種,看上去長相差不多,都是清秀娥眉和深邃凹陷雙眼。
“不一樣!剛剛你父親還說我和她長得像,可我明明是地地道道的漢族人好不好?”安珂婭固執地瞪地著他。
哦,我父親真這麼說的?尉圖齊身子一震,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張俏臉。
這一看不打緊,他不由得呆立當場。
聯想到今天下午辦公室那位上司的話,以及父親問對方要玉佩的行跡,腦子裡一個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
莫非……莫非這安珂婭是我的雙胞胎妹妹?
不……不可能!他隨即搖搖頭。
不說母親在自己不滿週歲就因病去世,這安珂婭年齡比自己小了近五歲,怎麼可能和自己有關係?
何況今天自己可是在局裡的人口資訊庫中看到了對方的戶口資訊,除了她的父親意外失蹤多年,母親和奶奶可活得好好的。
念頭轉到這裡,他不由笑了起來:“小婭,我父親因為在大西北部隊呆了多年,對樓蘭情結很深,再加上你長得有幾分混血兒的樣子,也難怪他會說像,就連我看著看著也覺得有些像了呢!”
聽他說得在理,安珂婭也忍不住笑了,覺得自己未免有些多愁善感。
這時大廳裡傳來歡快的舞曲,兩個人一前一後朝那邊走去。目光下意識瞥向人群中那個正摟著陸曼翩翩起舞的男人,安珂婭心裡嘆息不已——
樓蘭情結?如果是因為尉圖齊的生母才有的樓蘭情結,那錢曉晟母女又是怎麼回事?
聽說曉晟只比尉圖齊小几個月。那就是說,這錢國強明明在部隊已經有妻有子,還回來搞大了錢曉晟母親的肚子,然後又不負責地一走了之。
如此想來,男人果然才是多變的生物!只可惜一直以來,人們總是把“紅顏禍水”這頂大帽子強加在女人頭上。
唉!應該把孔夫子那句所謂的名言,改成“唯小人與男子難養也!”才對……
想到這裡,安珂婭搖搖頭,覺得腳踝處愈加疼痛起來。
最快更新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