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婭你等等!你身上有沒有五毛錢的硬幣?”他說。
安珂婭愣了一下,一邊伸手在包裡摸,一邊問道:“五毛錢的硬幣?你要這幹什麼?”
有用!尉圖齊神秘地笑笑。
喏,全給你!安珂婭手一伸。
看著手心一大把五毛、一塊的硬幣,尉圖齊看了半天,挑選了一幣簇簇新的攥在手心裡笑得合不攏嘴:“只要一枚就好!”
切,這傢伙是不是哪裡病了?安珂婭一邊往電梯間走去,心裡一邊嘀咕。
五毛錢有什麼用?這情形把身後幾個跟出來看熱鬧的人也搞得一頭霧水。
齊哥哥,我這裡也有,你還要嗎?錢曉晟奇怪地打量著他,總覺得對方有些不對勁。
尉圖齊搖搖頭:“不用,只要一枚,我有用處。”
事後,袁曉嵐軟泡硬磨,好歹從張遠那裡得到了當時尉圖齊放棄要送安珂婭的答案。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問。
很簡單,我只說了五個字。張遠得意地抬起下頜,朝她伸出五個手指晃晃:“距離產生美!”
安珂婭坐上計程車,下意識看看身後,並沒有人追來,眼底掠過一抹失落。強迫自己把思緒轉到那個胡老師身上。
他怎麼會說匈亞利語?附在他身上的是個外國鬼魂還是他本來就會說這種語言?
他前面唸叨的那個人名自己明明很熟悉,到底在哪裡聽到過呢!
只可惜,一直到回到家裡,她也沒有想起在哪裡聽過這種語言。
看到她回來,喬慧一臉的高興:“太好了,下午你陪奶奶在家,我得出去半天。”
半天?!要去哪兒?安珂婭疑惑地看著媽媽。
你這孩子,媽還能去哪,當然是去福利院啊!喬慧伸出食指戳戳女兒的額頭,嗔道。
哦,我差點都給忘了!安珂婭吐吐舌頭。
孤兒出身的媽媽每週都要抽半天去福利院做義工,這是幾十年來雷打不動的規矩,自己怎麼就給忘了?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她問。
仔細想想,她已經有好久沒看到那些孩子,還怪想念的。
不,奶奶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你陪奶奶吧!喏,她在陽臺上看書!喬慧朝陽臺方向呶呶嘴,趕緊鑽進廚房準備午飯。
突然又折身探出身子:哦,小婭,你的腳好了,曉晟的哥哥應該不會再來接你上班了吧?
當然不會!再來曉晟真要和我急了,生怕我搶了她寶貝哥哥似的。想到剛剛醫院裡錢曉晟的樣子,安珂婭臉上浮過一抹不自在,淡笑道。
難怪,剛剛自己在窗戶裡遠遠看到女兒是從計程車上下來。喬慧眉頭一蹙,什麼也沒說開始忙著收拾中午飯。
奶奶,我回來了!安珂婭扔下揹包,換上拖鞋,邁著輕快的步子朝老太太房間走去。
突然一下拿掉重重的石膏,她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似的,難怪古時候那些武林高手都是在腳上綁上沉重的沙袋練輕功。
此時,太湖山莊的7號公館內,錢國強揹著雙手來回在院子裡踱著方步,不時伸手摸摸後頸窩那個小小的印記——
她說我長得和一個人一模一樣,除了這顆肉瘤,還對蓬蒿菜過敏;
她說那個人是她的朋友;
到底是什麼樣的朋友,值得她餓一整天來跟蹤自己?
她為什麼一直沒有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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