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上前檢視那個叫歡孃的女子,就衝著她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歡字,她決定要幫她一把。
瑾瑜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很有力,看來真的是暈過去了而已,然後掐在她的人中上,那男子見有人動自家娘子的,也不跪了,一把拉開瑾瑜。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告訴你,這女人已經是吳老闆的人了,你快走開”
瑾瑜冷笑的看著他說:“既然是吳老闆的人,那你抱著人家做什麼,莫非你不是真的要將娘子賣給吳老闆?”
那男子趕緊放下歡娘,跑到吳老闆身邊,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吳老闆,小的一時情急,現在她已經是你的人了,就是借小的一個膽子,小的也不敢碰。”那吳老闆人長的肥胖,被馬屁拍得很舒服,臉上得意的表情也顯得很欠揍,讓瑾瑜有種拿他的臉擦鞋的衝動,好吧,這是不可能的。
這時地上的女子也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好像忘了剛才的事情一般,略帶疑惑的看著眾人,待看到自己的丈夫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眼淚立馬就出來了。
“相公,你怎麼能,我就是你結髮的妻子啊,婆婆如今還臥病在床呢,你怎麼能賣了我,”然後爬過去抓著男子的下襬哀求道:“相公,以後我會多洗衣服,多繡花,你的賭債我們慢慢還,求求你不要賣了我”
古代的女子就是這樣,沒有自主做決定的權力,在家從父母,出嫁從丈夫,夫死從子女,什麼時候她們才能聽從自己的呢,像現在,歡娘能做的只是苦苦哀求,別無他法,瑾瑜不禁想到自己,若是她還在侯府,是不是也在苦苦哀求呢?
歡孃的哀求絲毫沒有引得男子的絲毫憐憫,反而是朝後退了一步,嘴裡大聲分辨道:“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傻啊,我是送你去過好日子啊,你知不知道,你不說感謝,還在這裡犯傻,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
瑾瑜不想再看下去了,開口問:“你母親子,你要賣多少兩?”
男子狐疑的看著瑾瑜,地上的女子也驚異的看著瑾瑜,吳老闆則是不痛快,怎麼出來個攪事的小白臉啊,瑾瑜不耐煩的又問一遍。
男子遲疑的開口:“五十兩,怎麼,小公子,你有興趣?”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看那吳老闆的臉色。
瑾瑜冷哼一聲說:“快寫休書,”從袖子裡拿出五十兩的元寶,誘惑道“這就是你的了。”
周圍的人哄了一下沸騰了,今天是怎麼了,元寶不值錢了?怎麼連個婦人也值那麼多錢啊,男子則是雙眼放光,不自覺地嚥著口水,盯著瑾瑜手裡的元寶,就要拿出事先寫好的休書來。
這是一邊的吳老闆說話了,聲音尖細尖細的,說:“我出六十兩,我說你小子今天是來耍老子我玩的吧,要是你敢把人賣給別人,你就別想在這城裡混了。”
瑾瑜這條強龍始終是沒有吳老闆這頭地頭蛇厲害,男子還是把歡娘以六十兩賣給了吳老闆,還了賭債還剩二十多兩,吳老大叫人把哭得死去活來的歡娘抬進去,得意的看著瑾瑜,哼,小白臉,最恨小白臉。
“等等,”大家驚訝的看著瑾瑜,都很好奇他要做什麼,瑾瑜走到歡娘身邊,在她驚恐的眼光下微笑著在她耳邊說:“不要奢望乞求能讓你逃脫災難,要把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裡,我若是你就會抓住吳老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歡娘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年輕的小公子,一顆心止不住的狂跳,掌握自己的命,她能嗎?然後在看看一邊肥胖的吳老闆,咬咬牙,眼睛閃著莫名的光芒,裝作順服的低下了頭。
人被帶走了,看熱鬧的群眾們也散了,瑾瑜心情複雜的回到酒樓,春芽等人見瑾瑜的樣子也猜到她出師不利,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乖乖的坐著不敢動,貨郎早就想到是這個結果,倒是微微有些嘆息,哎,這就是窮人的命啊。
希望歡娘真的能明白她的意思,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吧,憑著她中上等的容貌其實已經有了一半的勝算,以後就看她會不會自己做了,任何時候靠別人都不如靠自己。
出了這事,瑾瑜也沒了再逛下去的興致,給了那貨郎一兩銀子就打道回府了,鐵老大倒是頗為不忿,嘟囔道:“它孃的,要是以前,老子一定廢了這雜碎,連娘子都賣,真是狼心狗肺。”
瑾瑜才懶得理他,莽夫之舉,只會將事情變得更糟而已,等他吃了苦頭就知道厲害了。
回到林府的時候林浩白還沒回來,問過下人才知道他一般都是在衙門用飯,然後休息,晚上才會回來,瑾瑜也就不管他了,自己吃了午飯後又睡了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