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點柳體和小楷的筆跡,有些不解,按說瑾兒沒怎麼好好讀過書,可是卻沒有給人半點不懂道理的感覺,除了有時候的小糊塗,其他時候談吐得體,寫字也寫的不錯,秀氣中帶著點風骨,收尾時候卻又透著圓滑,都說人如其字,難道瑾兒是這樣的人?
不管林浩白在想瑾瑜是怎麼樣的人,此刻的瑾瑜可算得上是焦頭爛額。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風黑寨的人,個個都說瑾瑜做得不厚道,憑什麼讓他們搬出去,當初可是她帶著他們下山的。
瑾瑜先是好好給他們說,說他們只是僱傭關係,她沒有義務要養著他們,但是這幫人根本不講理,鐵老大在一邊也勸不聽,吼聲一個比一個大。
瑾瑜咬牙切齒的看著下面二十來人,袖子一揮,桌上的茶碗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個粉碎,下面吵鬧的人這才閉嘴,全都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個小姑娘。
“想住在我家?好啊,除了我家的親人,只有奴才下人可以住在我家,你們既然想留下來,那等會跟著王忠去衙門,把身契簽了。”
王忠是瑾瑜給王二狗改的名字,總不能以後做了掌櫃的還叫王二狗吧,太掉份了。
下面的聽說身契兩個字都紛紛出言指責瑾瑜這是趁人之危,其實他們敢這麼做也是這幾個月來,看著瑾瑜的脾氣好,就起了歪心,若是就這麼住在瑾瑜府裡,吃住不要錢,攢了錢就都是自己的,還不怕有餓死的一天,以後就是不做事也不怕。
瑾瑜冷冷看著下面的人,鐵老大也臉色陰沉的看著下面的人,兩人都沒吭聲,最後下面的人說夠了,場面才安靜下來。
瑾瑜看著下面的這些男子,冷笑一聲說:“我趁人之危?那我就應該在你們剛下山的時候把你們扔進大牢,你們是什麼出身,你們不會不知道吧,現在賺了錢了,心思也活了,是吧,想白吃白住?你們覺得你們有這個能力?”
話音剛落,鐵平接著說:“如今也沒什麼黑風寨了,你們都不拿我當大當家了,好,若是這樣咋們就散夥,好歹是兄弟一場,大家好聚好散,別到時候鬧得不好看,你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吧”
兩大管事人都發話了,下面的鬧事才人才開始有些慌了,誰都不管他們,他們還有什麼活路,當初不就是想跟著這兩人掙點錢嘛,其中一些人已經想要打退堂鼓了,但是有的人還是不甘心,想要爭一爭。
“大當家的,你也這樣對我們,當初我們兄弟跟著你出生入死,如今你已找到好去處就想著法的甩掉我們,告訴你,沒門,想要散夥,拿散夥銀子來,否則,我們哪也不去。”
鐵平在黑風寨積威已久,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當面挑釁過他的權力,如今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當面頂撞,怒火再也壓抑不住,騰的兩步走到那人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拳,那人一下就被打倒在地,旁邊也沒人敢上前幫忙或者是拉架。
瑾瑜歷來是最討厭暴力的,看著別人打架心裡有些發慌,就怕他們一個不小心連累了自己,但是現在她也明白,對付這種野蠻人就是要用野蠻的法子,再說這是他們的內部家事,輪不到她插手,但是站在她後面的歡歌和春芽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啊。
鐵平一拳揮出的時候,紛紛捂著最低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鐵平,這才真正想起這人原來是劫持過小姐的土匪,歡歌想起自己曾經還罵過他,心裡更加忐忑。
那人根本不是鐵平的對手,被打得在地上直哼哼,站都站不起來,鐵老大環顧周圍的人,哼了一聲道:“還有誰不服的?M的,老子拿你們當兄弟,你們還以為老子是傻子是吧,還想賴上我鐵平,也不想想我是做什麼的,今天我把話放這兒了,不聽話的,全都滾蛋。”
周圍的人都不敢吭聲了,瑾瑜見這些人老實了,對鐵平說道:“鐵老大,我看不如這樣,你不如跟你的兄弟們籤一個長工契書,想要安安心心跟著你乾的呢,就籤長契,若是以後想另謀發展呢,就籤個短工,這樣一來大家心裡都踏實不是。”
鐵平點點頭,正經的對瑾瑜拱手說道:“多謝葉姑娘提醒,鐵某知道怎麼做了,我會帶著人在這兩天內搬出去的,至於房子的事還要麻煩多多葉姑娘。”
瑾瑜微微一笑道:“鐵老大客氣了,當初在上山也是鐵老大你講義氣,所以你這個朋友我是認定的,房子的事不需但是,若是一時沒有空置的屋子,咋們新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山上還有些兄弟,鐵老大莫要忘記才是。”
她說這話也是在提醒在場的人,莫不以為沒了他們就不行了,黑風寨年富力強的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