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一個接一個地掀開擔架上的白布,露出一具具佈下蒙著的屍體。
貨輪甲板上氣氛沉肅,寂靜無聲。警察,船上的倖存者,天驕眾人,同時往一具具屍體看去。
王洛揭開了全部的白布,共露出17具屍體,大半是天驕的人,還有少部分普通船員。
王洛不是軍人,卻緩慢而堅定的抬起右手,敬了個軍禮。因為他正在送別的,大都是退伍後加入天驕的軍人。
周邊眾人默默抬手,跟王洛一起,以敬禮的方式送別昔日的戰友。
王洛遂又蒙上每一塊白布,面陳如冰的在貨輪上走動檢視起來。
一個叫賈振龍的天驕人員,是從事發貨船上回來的倖存者,也是前海軍陸戰隊計程車兵,跟在一旁,給王洛還有嚴步等人彙報事發時船上的情況:“……我和李鳳久在這裡埋伏,襲擊了一個登船的匪徒,地上的血有李鳳久的,也有對方的。”
眾人都沒注意到,一直跟在王洛身邊的枕頭,當賈振龍說地上的血有李鳳久的,也有登船匪徒的,枕頭便舔了舔地上一抹乾涸的血跡……
凌晨三點一刻,出事貨輪的一間艙室內,王洛和天驕眾人圍桌而坐。
王洛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我先說下撫卹問題,在東海海運集團賠償的基礎上,咱們天驕的人,每人再額外發放百萬撫卹金給他們的家屬,以後他們每月的工資還當成他們活著,照發給他們的家人。
另外,我準備成立一個醫療基金,以後公司有人負傷,由公司來提供全部醫療費用。”
臨時充當記錄員的王晴,把王洛的話逐一記錄下來,等回到江陽再落實。
說完撫卹問題,王洛神色微沉:“對方登船襲擊,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製造殺戮。
臨走只破壞了船上的通訊和監控,沒有劫掠貨物。據此判斷,兇徒的來歷有兩種可能,一是和我們天驕或東海海運集團有仇;二則是蓄意製造恐怖事件,針對的是我們華夏,那問題就會變得很複雜,有可能是任何反華勢力或國家所為。賈振龍,你說說當時船上的具體情況。”
“對方登船全程大概八九分鐘,有十六個人。他們也被我們利用船上地形,在艙道里伏擊殺了三個,另有數人受傷……對方戴著作戰頭套和夜視儀,膚色、髮色和瞳孔顏色,都看不見,所以無法據此判斷來歷。他們全程用手勢交流,也沒有口音方面的線索,但是從外觀的身高和身材比例上看,襲擊我們的,應該是歐美人和我們東亞人種參雜的一支隊伍,成分複雜。”
王洛繼續問道:“你們遇襲的具體位置在哪,對方用的是什麼船?”
“我們從加拿大港回航,期間在日本橫濱停留補給,啟程回返至琉球群島和北马里亞納群島間的位置,遭受襲擊。遇襲後對方破壞了通訊設施,所以我們一直到上海港才和這邊聯絡上。對方用的是一艘中型船隻,我伏擊登船的其中一人時,聞到對方身上有隱約的魚腥味,懷疑他們用的是艘捕魚船。”
不用王洛說話,顧三寶便攤開一副海圖,把船隻遇襲的位置在海圖上標出來:“你們往北马里亞納群島方向走做什麼,不應該從橫濱港直接回返上海,然後回來嗎?”
“我們回來有些貨要在菲律賓港裝卸,原計劃是從菲律賓馬尼拉港裝卸貨物後,沿海路往北,直行回東海。”賈振龍說道。
王洛和嚴步同時皺了下眉。
對方選擇動手的海域,地形複雜之極,離日本,菲律賓,甚至臺灣都不遠,北马里亞納群島則是美國的領土。兇徒有可能逃亡任何一個地點,想要追查有價值的線索難之又難,毫無頭緒。
“會不會是某些反華勢力,僱傭僱傭軍制造的極端行為?”胖球猜測道。
他說的可能性很大,國際上針對華夏的反對聲音從來都不少。
王洛還想到另一個可能,按理說這麼大的事故,他如今每天不間歇性的服用時間膠囊,理應提前有所預見才對,然而事發前卻毫無所知,這就說明——此次襲擊說不定和命師有關!
只有和命師有關,銀行才會兩不相幫,導致時間膠囊沒有對相關事件進行預知。
命師此前曾威脅王洛,要他短期內晉升C階,否則便開始殺人。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了,命師暗中派人襲擊天驕護送的船隊,給王洛一個警告,也不是不可能。
王洛問嚴步道:“事情發生後,你跟蘇將軍聯絡過沒有,他怎麼說?”
“在公海發生的事故,兇徒又沒洩露國籍和身份,從蘇將軍那裡獲得的回饋是官方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