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便有白衣衛去檢查密林中所種樹木。
須臾後,有白衣衛前來回報。
“首領,這片密林中部,從這裡綿延到我們方才所處的空地的樹木都是最新移植的,舊土下面覆蓋的都是新土。”
得到答案的龍千灝只是輕輕頷首,只是目中光芒流轉。
接下來的路程,眾人便把速度降了下來,仔細地在那條似官道的路上搜尋痕跡。
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下,眾人發現路上有隱隱約約的馬蹄踩踏的痕跡,還間或能發現一些黯黑的血跡殘留物。
大概是那些人覺得不會有人往這邊尋來,便沒有如同之前那般掩飾行藏。
再往前掠去,便有兩塊高高豎起的巖壁擋住了眾人視線。
那兩塊巖壁咋一看像極了城牆,只是少了城門而已。
尤其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只有火把照明的話,再做一些偽裝,那麼是極有可能能欺人耳目得。
白衣衛等人看著這兩塊巖壁,便明白這位安平縣主真的找到了他們遍尋一夜也找不到的地方。
自見識過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之後便油然而生的敬畏。
已經衍生成為對一種對於強者的敬意。
他們並不是黷武的武夫,明白朮業有專攻,安平縣主這讓他們無法超越的能力。
是自首領之後,第二位讓他們心生臣服之心的人。
而此時的明玉錦還不知道自己輕輕鬆鬆得就已經得到了一支穹宇大陸上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軍隊的臣服。
因為她現在的心神都在思索那些人是怎麼做到。
明玉錦明白怕是有人施了什麼障眼法,把羽林衛引到這邊過來了。
但是要讓人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還是一千餘人,這障眼法得做的多麼真實才行。
再想到那從官道平地便開始的連綿三十多里的佈置,還要瞞過眾人耳目。
這是一個多麼精細的設計,需要多麼多的人力才能辦到,而且必不是一個短期的工程。
難道他們從很久以前便能知道這件事會發生?
還能知道羽林衛何時何地途徑星湖城捉拿木靖?
見她蹙緊雙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龍千灝用手中的手電筒輕敲她的額際,淡淡道:“傻丫頭,別想了,他們既然會在都城那樣大動手腳,自然會有諸多思量,想好退路,這怕只是那諸多退路的其中一條罷了。”
心中卻也感嘆,如果這丫頭出現的晚了些,如今都城的局勢,怕早已是另一番面貌了。
自己常年不在京中,這掌控度便跟不上。
而千軒也醉心軍事練兵之道,對這朝中之事極是不耐。
看來父皇是老了啊,人也心軟了。
才養了那麼些禍國殃民之人還不自知。
也許,得是時候改變策略了。
想罷,便揚手示意大家把手中光亮熄滅,才飛身往裡躍去。
穿過巖壁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大塊的空地,圍繞空地周邊是大片大片的密林。
明玉錦環顧四周,便發現這原本是個深山老林。
只是那兩塊天然的巖壁給那些人制造了一個良好的加以利用的契機。
只是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法,給那千餘羽林衛造成視覺假象得。
難怪他們還能人為製造一個海市蜃樓不成?
這些答案也只能以後再深究了,現在最要緊的找到那千餘軍士的屍首。
不要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
於是抬目望去。
便發現可能是山裡頭人煙稀少的原因,是以積雪不容易化去。
在月光的照射下,積雪的反光讓他們隱約看見了一片獨立的建築物。
找到目標,眾人立刻往那處掠去。
速度很快,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已飛掠至那片建築物的院牆上。
明玉錦皺皺鼻子,感覺空氣中有濃重的血腥之氣。
垂首往院牆之下望去。
只見庭院內,血跡斑斑,一看便知這裡不久前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殺戮。
明玉錦腳下所踩之處也隱約可見斑駁的血跡。
見此情景,心中弒殺之意霎時升騰而起。
精神力狂散而出。
將庭院之內不論是甦醒或是沉浸在夢鄉之中的人的意識,全部拉入了修羅煉獄。
在他們的意識裡,她如俯視螻蟻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