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勢不妙之時,便已起身想上臺阻止自己的姐姐。
明玉華喊完也知糟了,趕緊拾起笑臉。
只是,已然來不及了。
臺下眾人把這前後反轉的一幕盡收眼底。
真是多年美名一朝喪啊。
對比君晚晴的淡定從容,泰然處之。
高下立判!
君晚晴見結局已定,便淺施一禮,下得臺來。
如此寵辱不驚,笑看庭前花開花落得姿態,又是贏得了許多人的好感。
這邊,明玉華姐妹見此,也只得悻悻得下了臺,面上仍是掛著往日的笑容。
只是如今這笑容落在眾人眼中,便不是原來那個味道了。
明玉錦遠遠看著,還點評了一句:“這兩姐妹過得也累啊,不論何時何地都得裝模作樣得,比演員還敬業呢。”
明玉衡也是掃了一眼,卻是不置一詞,點點她的小腦袋,輕聲問:“是不是你搞的鬼?”
“哪有,她本來就是輸的嘛!”明玉錦反駁道。
見明玉衡冷眸微凝,便輕聲道:“我不過是讓她的票從輸四張,到輸一張,我還給她長臉了呢!”
明玉衡無語。
明玉華要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輸了四張,大概也不會這麼失了方寸啊。
一票之差,那是多讓人飲恨的事情啊!
不管是不甘或是欣喜,這舞比已然落下帷幕。
接下來的便是書畫。
就見上首的玉含煙起身,淡淡道:“書畫比試開始。”
見狀,要參比的閨秀便紛紛從座位上起身。
溫暖自然也是去了,在接下一眾姐妹的鼓舞打氣後。
明玉容掃了溫暖幾人的座位一眼,也緩緩起身,往臺上行去。
玉含煙見眾人在各自書案前站定,便示意身邊的丫鬟拿出試題誦讀。
“半炷香內,畫出一副雪梅圖,並在畫上隱入韓夫人的千字詠梅篆。”
眾女譁然,半炷香內畫出一副雪梅圖已是為難。
還要在畫中隱入韓夫人的詠梅篆,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得事。
往年根本就沒有出過這麼難的題目啊!
明玉容也蹙緊了雙眉,這確實太難了,她也沒有把握。
“若是沒有把握的,現在便可下去了。”玉含煙依然是淡淡的開口。
自知完成不了的眾家閨秀的,紛紛下臺回了原位。
反正這麼多人都完不成,那也不丟面啊。
最後,臺上便剩下兩人。
明玉容,溫暖。
見溫暖留下了,明玉容心裡便泛起了嘀咕。
她自己也是沒什麼把握完成的,只是在賭。
大家都下去了,她自己在這臺上。
那在氣勢上,她便已勝上一籌,即便最後真的完成不了,那也不會落於人後。
只是這溫暖竟然留下了,她就有些摸不清了。
她自是知道溫暖四藝上以書畫驚絕,不然也不會安排人去傷了她的手。
想到她去年傷了手卻還能險些勝了明玉華。
難道她有那個自信可以完成?
不,不可能,便是玉師父,怕是也沒有自信可以做到。
八成她也是和自己一樣在賭。
如此一想,心裡便也落定了。
見有兩人留下,玉含煙便示意場上的小太監,點香。
時間緊迫,明玉容便也不再做它想。
磨墨調色後,便提筆作畫。
只是沒過一會,便聽到臺下傳來驚歎之聲。
其聲甚大,讓她忽視不得。
循聲望去,卻見臺下眾人目光俱凝在溫暖所站的方向。
便抬眸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卻是心中一驚。
原來溫暖竟能雙手執筆,且看那翻飛的速度,竟是不分上下。
明玉容心亂了,恍惚間把剛剛繪好的一枝紅梅也沾了墨色。
如此一來,便更是顧此失彼,疲於應付了。
而溫暖這方,卻是沉浸在繪畫書寫的氛圍裡,對外間之事一概不知。
雙管齊下,下筆有如神助。
半炷香時間未到,便已提氣收筆。
而明玉容也將將在規定的時間內收了筆。
待四名宮女上前,將二人的化作展開。
溫暖採用的是潑墨畫梅法,隨筆勢的迴轉筆鋒亦隨之相互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