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國公忙環視多年相交的同僚們,卻見他們俱都靜默不語,眸中似驚似疑,竟無一人上前為他木家求情。
木宏頹然倒地。
枉他自詡木家枝繁葉茂,根基深厚,不想如今卻是樹倒猢猻散!
真是時也命也!
“押下去!”
隨著龍千軒一聲令下,就有白衣衛上前,一人提溜一個,把殿內木家之人全部押了下去。
“羽林衛何在?”
“屬下在!”一身著輕盔的軍士從殿門外疾步行至龍千軒面前。
“分出人手,去把木聰,木靖一干人等押送回京。。。”
隨著龍千軒的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丟擲。
場內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是要變風向了!
悄悄回到溫暖幾人身後的明玉錦,扯了扯溫暖的衣袖,輕聲問道:“這恩國公是什麼來頭?”
溫暖幾人見明玉錦回來了,且看著沒什麼損傷,方鬆了口氣。
方才混亂平息之時,幾人發現明玉錦竟然不見了,好一陣擔憂,幸好樂清回來告知她們,這才算放下提著的心。
“恩國公是木家現任的當家人,木家從大興建國起便屹立不倒,是傳承千年的世家,滿門勳貴,盛極一時,當今皇后便出自木家。”
明玉錦點點頭,這個她知道,示意溫暖繼續講吓去。
“只是,自數十年前,木家便開始勢弱,傳聞似是與皇后有關。恩國公有二子,一子為鎮南將軍木聰,一子為江南都護使木靖,一文一武。清越縣主便是木靖之女。”
“哦!”原來木聰和木薇兒都是這個木家之人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想到木聰鎮守南邊,卻有千目人混入都城,並且那已死的木離也與千目人關係匪淺。
怎麼看,這木家都脫不了干係!
思索間,上首就傳來龍千灝的清淡的聲音:“今日國宴便到此結束。”
此時,明玉衡也回到了明玉錦這邊。
明玉錦便拉過她咬起了耳朵:“這老皇帝今日是怎麼回事,啞巴了?”
按元武帝那爆脾氣,怎麼著也該怒起一回吧!
“我也是才知道,這不是父皇,是四哥的手下易容得!”
明玉錦滿臉黑線,用精神力一探,果然,不似遇到老皇帝那般,讓自己不自覺得顧忌。
虧得她剛才還感嘆了一把,好像有些對不起老皇帝啊!
明玉錦又看看那些實力神秘莫測的白衣衛,想到那一見勢頭不對就龜縮起來的大魚。
無奈得想,這人可真能躲!
“等會我們去見父皇吧。”明玉衡拉起她的手道。
聞言,明玉錦看看四周,見隨著假冒的元武帝和姚貴妃的離場,眾人都已陸續邁出宮殿。
便招手讓良辰樂清過來,在她們耳旁吩咐了幾句。
溫暖幾人見她們空下來了,方才湊上來道別。
幾人神色都不甚好看。
也是,經過今晚的宮宴,這場上也沒有一人的神色可以稱得上好看。
“阿錦阿衡,你們先忙,我們回府了,改日再敘話。”溫暖代表幾人道了別。
便揮揮手,各自扶著受了些驚嚇的夫人們走了,去找自家的父親老爺了。
幸好,幾人的父親今夜算是運氣的,第一時間便被人護著,並沒有什麼損傷。
而那些中蠱的大人們,在白衣衛替他們解蠱後,也被各府的夫人少爺小姐們攙扶著出了宮殿。
並讓隨行的僕人,先一步去尋大夫回府,好讓大人們回府時便好看一看是否還有礙。
身份高一些的,已經上前跟龍千灝龍千軒請示,是否可派御醫入府看診。
至於景陽縣主,璟王奕王都還生死不知呢,自然就別去肖想了。
為安人心,況且這些大臣們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二人自然同意。
這一夜大興都城的醫館藥房,便通宵達旦不得休息。
太極殿內。
元武帝正氣的吹鬍子瞪眼。
嘴裡直嚷嚷著。
“什麼玩意兒,竟然不讓老子上臺。
還敢叫人易容成老子的模樣!
這是想造反啊!”
頓了頓,拉過已經頭疼的捂耳朵的蘇清又嚷嚷了起來。
“他們倒是真給老子造反也成啊!這皇位老子早就坐膩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