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有點尷尬了。
夜無憂斯文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僵硬。
有種深深被打臉的既視感。
但很快就被掩下了。
不過惑姬箍著明玉錦的手卻是鬆了鬆,估計是覺得自己底氣足,有些放心。
所以明玉錦舒服了。
便又打破沉寂開口了。
“我說,那個痿三哥,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比如人皮面具之類的?”
聞言,大家就都盯著夜無憂的臉看。
龍千灝龍千軒的神情都有那麼些複雜。
似害怕,似期待,但更多的是期待。
然後夜無憂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緩慢而仔細...
眾人屏息以待。
半響,夜無憂收回手,蹦出一句,“在下沒有易容。”
眾人腳下就是一個踉蹌:沒有你有摸下巴,又摸耳後,是想幹啥!自摸嗎?魂淡!
龍千灝的面色也有些木然。
夜無憂又不緊不慢地補上了一句,“可在下確實是蓬萊夜族之人...”
但環顧了下四周,後面的話就沒接下去。
然後龍千灝淡瞟他一眼,揮了揮手。
還留在大殿內的人就齊刷刷走了,青衣衛們也走了。
當然,龍千軒和明玉衡是不走的,翼天也沒走,要看住那幾個俘虜。
因為要帶走惑家哥倆和腦滿腸肥的君王時。
最高個的紫衣男子說話了,聲音不冷也不熱烈,就像是例行公事。
“這三人且留下。”
自然,他們厲害,他們牛氣轟轟,可以殺人於無形,可以藐視眾人。
所以龍千灝點點頭,這三人就留下了。
其實明玉錦,包括留下的幾人是不懂的,不懂龍千灝為什麼要把人都遣走,雖然單兵能力沒人家強,但是可以人海戰術嘛,他們真不怕丟人,真的!
不過對龍千灝的決定他們也不會質疑就是。
畢竟這人一向是他們中間的智商擔當。
十幾個呼吸後。
留下的一眾人等集體懵逼。
因為等來的不是夜無憂的未盡之言。
而是龍千灝從懷裡掏出一物置於掌間。
這是要搶戲?
大家都聚精會神地看著。
那是一塊拇指大小的玉牌,玉質溫潤,卻有些殘缺,居上一面刻著一個夜字。
其他人包括夜無憂都是炯炯有神地看著,卻是看不出半點門道。
只那些紫衣人呼吸一滯,目中帶著驚異,更帶著狂喜。
腳步都不自覺地往前移了移,似想要看得更加分明一些。
明玉錦卻是覺得那玉牌好像有點眼熟,不,是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有人描述過這麼一塊玉牌的...是誰呢?
空間內的原主眨眨魂眼,咦,這不是幾個月前救了明玉錦的那塊玉牌嗎?
但是現在明玉錦的精神力不知道被什麼吃了,她也溝通不了,便只好作罷。
只是徒嘆...好寂寞,獸獸們都已經數了好多遍了呢。
龍千軒明玉衡,乃至翼天都是不知其中因由,便只是看著。
而惑姬和惑家兩兄弟,卻是心中陡然生出了不妙的感覺。
以他們的瞭解,這楚王做事向來都是走一步看兩步想三步,所以突然掏出這塊玉牌不會沒有因由。
其結果很有可能是對他們不利!
不得不說,他們的覺悟還蠻高。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
龍千灝卻也不說話。
修長的指尖倏地幾下輕點,似有旋律,手指靈動地像在輕舞,接著便開始輕聲吟唱。
聲音好聽得緊,但是很輕,只偶爾能聽到幾個難懂的字元。
然後眾目睽睽之下。
他手中的玉牌就悠悠升起。
泛著幽澤的暗光。
似有靈魂流轉其間。
眾人都看呆了。
“這是夜族至寶御魂令?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首先回過神來的高個紫衣人大驚,聲音是喜出望外得。
其餘的紫衣人也是想湊上前來。
但卻被高個紫衣人攔住了。
他定定地注視著龍千灝,“閣下既能驅動我族至寶,想必與我夜市一族頗有淵源,不知您姓甚名誰?師從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