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誰流血了?
陡然領悟到什麼。
僵僵地轉回腦袋。
緩緩收回兩隻手。
垂眸。
心好累...
這個時候說的話,會有人信麼?
“呵呵~呵呵~四哥,阿錦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龍千灝依舊不言不語,面色淡淡,只理了理衣襟...讓印上血漬的部分更顯眼了些...
罪證,鐵一般的罪證。
明玉錦:“......”
小橘子:“妹妹,粑粑好可憐,看來做人家的心,人家的肝,人家的寶貝甜蜜餞兒,也不是什麼好的事情哦,妹妹,你說是不是哦?”
小琉璃:“是。”
兩個小東西看著明玉錦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人形殺器。
明玉錦:“......”
小橘子:“麻麻~怎麼你最近都在欺負粑粑呢,又是不讓粑粑睡覺養傷傷,又要粑粑吃討厭的東西,現在還要打粑粑,麻麻~你是不是不愛粑粑了~不可以醬紫啊!”
明玉錦嘴巴張了張,除了最後兩句,前頭的,竟覺自己無言以對。
小琉璃見狀,眯著眼冷冷補刀:“變心了。”
“哇~不可以醬紫!寶寶不要變成沒爹的苦娃娃!”
某隻小橘子淚崩。
小琉璃冷冷道:“娘會給你找個後爹。”
“哇~”
某隻小橘子哭的生無可戀。
此時,龍千灝絕美的眉目似因疼痛而起了重重的褶子,更是狀若難忍地倒吸了幾口涼氣。
立時,哭神小橘子又上線了。
“嗝~粑粑是不是痛痛~嗝~粑粑你是不是就要死啦~嗝~寶寶和妹妹是不是會變成沒人要的小孩,麻麻要是找了個後爹,寶寶就會被後爹打,被後爹,還要被後爹的孩子虐~哇哇”
原本很有些心虛的明玉錦,額際抽搐了許久,終於是忍不住了。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停!”
瞪著哭成淚橘的小橘子。
也不知道這貨淚腺怎麼這麼發達。
磨著牙怒聲道:“你給老孃消停點!哪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得!再哭現在就讓你成野孩子!”
明玉錦一怒抖三方。
大家都靜默了。
小橘子停下了哭哭啼啼。
繼而拋下一句好凶~
就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委委屈屈地飛回了小琉璃身邊,委委屈屈地看著自家麻麻。
明玉錦自是不會理它,見震住了場子,幾番調息後,
就期期艾艾地回頭看向龍千灝。
帶著討好。
陪著萬萬分的小心,諂笑道:“四哥,阿錦真不是故意的,阿錦先幫四哥你看看傷啊,你可別生阿錦的氣哦。”
龍千灝略一抬手止住了明玉錦伸過來準備幫他解衣的手。
“本王以為你是在記恨昨夜之事...若你真無心於本王,此事待回...”
未盡的話語,被明玉錦一揚手給捂回了嘴裡。
龍千灝瞥了眼眼底隱隱見著的那幾根青蔥玉指...這丫頭自昨夜開始好似便沒有淨過手吧...
疑似沒有淨過手的明玉錦,現在同他湊的極盡,大眼瞪小眼的,自然接收到了某人眼底的那抹子神色。
遭了,忘記這人還是個潔癖...
忙尷尬地收回手,斂了斂形容,正經八百道。
“四哥,你可別想借機逃婚啊,好啦,這事是阿錦做的不對,四哥你怎麼懲罰阿錦都是應該的,阿錦絕對沒有一句怨言!現在先治好你的傷要緊!”
說完,也不管龍千灝有沒有答應,就開始忙前忙後的掏藥治療了起來。
甚是仔細小心。
連揩油大計都拋諸腦後了。
而在她忙碌之際。
龍千灝和小橘子小狐狸突然對視一眼,三雙眸子同時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在明玉錦水異能的加持下,風馳電掣地航行了四個多時辰的黑色戰船,在收到整船人仰若神蹟的驚呼中,抵達了小芙螺魚所述之地。
此時,這片海域風平浪靜,極是尋常,亦極不尋常。
“首領,一路上屬下等都仔細觀察過,並無任何異樣,沿途亦無船隻島嶼的蹤跡。”
稟報之人,自是之前被樂清輕輕鬆鬆就甩出去老遠的阿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