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麼高深的玩意,自己怎麼可能看的懂啊!
嗚嗚,本菇娘是不是又挖了個叼炸天的深坑埋自己?
此時,耳邊就傳來了一句字正腔圓的大興官話。
“聽說了嗎,今日晨間,這島上的大祭司突然下令封島。”
明玉錦收好古籍,尋聲望去,見是一個簡易的茶寮,茶寮內現在三三兩兩的坐著一些人。
看他們交談之時的熟稔模樣,應都是相識,且關係斐淺的。
只是看服飾打扮,好像都不是什麼好鳥,尤其眼裡眸間,隱隱透出的戾氣,這是見血殺人之後,才會有的弒殺之氣,而且必是有很多人命在手的那種。
而方才說話之人是一形容有些髒汙的彪形大漢。
身上髒汙不說,相貌也很是粗鄙,鬍子拉渣一把的,上頭還掛了菜渣...
看慣了,也愛慣了美色的明玉錦。
對這種不修邊幅的男人,實在是不能睹目。
忙扭頭瞅了瞅許久之前就往這邊望過來的龍千灝,平衡一下被辣的眼睛。
隨而想起什麼,踮起腳尖湊到他耳旁竊竊私語:“四哥,看你一直在看他們,是不是早就發現這些人不是這個島上的?”
龍千灝點點頭,藉著揉她發頂的動作,用一指神功把隨時不忘吃他豆腐的小丫頭給推開。
語氣很有些無可奈何,“聽下去,別做多餘的動作。”
偷了腥的明玉錦嘴上銜著一抹痞痞地笑,滿意地應下,又給兩人各放出把椅子,坐到一邊的空地上,老規矩...邊吃邊偷窺。
即便被吃了豆腐,但還是保持一貫淡定的龍千灝坐下後,又垂眸看了看,隨即伸出手...接過明玉錦剛剛掏出來的一把瓜子...閒適地磕了起來。
明玉錦愣愣抬頭,謫仙磕瓜子喂...要不要這麼破壞形象啊!
幾個眨眼的功夫後。
明玉錦收回看得有些發直的眼。
推翻前論。
唉,謫仙不管幹什麼都是那麼仙氣十足,連磕個瓜子也跟吃仙果似的能入畫。
尤其是那張剛硬與柔美並俱的薄唇...好想自己就是那顆被含住的瓜子哦...
不行,不能再意淫下去,正事要緊!
搖搖腦袋,把旖旎的思緒甩飛後,明玉錦扭回頭,繼續往茶寮裡頭望去。
正好就見那彪形大漢身邊,一矮瘦矮瘦,面上還有一道長疤的漢子大口灌下一碗茶水後,湊到幾人耳邊,壓低了聲音,竊竊道。
“你們這都還是聽說啊,我今兒晨起放水時,可是親眼看見許多神殿的衛兵帶著奇奇怪怪的東西往海邊跑去,看他們的樣子,急的就跟死了老爹似的,你們說這事怪不怪。”
那彪形大漢聞言也壓低了聲音,謹慎地掃了掃周邊,“誒,兄弟們,你們說這島上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十有八九。”
聲音清潤,帶著絲柔弱,同這些邋里邋遢的大老爺們有些不搭。
明玉錦頓了頓嗑瓜子的動作,好奇地想找出那出聲之人。
很快就找出了來...因為那彪形大漢,挪了挪身子,顯出了那人的廬山真面。
出聲得,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狀打扮之人,應是這堆人裡穿著最為乾淨之人,因為之前被彪形大漢擋在身後。
明玉錦初時並有沒有看見他。
如今一看,倒是不自覺的在心裡小小地吹了個口哨。
這書生打扮得人,模樣清俊,唇紅齒白,行止間帶著絲似有若無的嬌弱氣息,是的...嬌弱。
...真是小受的不二人選啊。
只是那眼眸深處暗含的戾氣...卻是比其餘幾人還要深重。
看來是個殺人不見血,扮豬吃老虎的主。
明玉錦挑了挑眉,對這氣質內裡如此截然不同的人,產生了一絲好奇。
而一旁的龍千灝似也對這人頗為關注。
連閒適磕瓜子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眼眸深幽。
看著那書生打扮之人的灼灼目光,好似要把這人的衣服給扒光似的...
自然,這是醋桶明玉錦一廂情願的想法。
人家龍千灝只不過是看的認真些罷了。
不得不說,對於感情之事。
明玉錦還沒有學會如何同一個人談情說愛。
但這吃醋之道,卻是無師自通,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