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剛才是有蚊子呢,阿錦想幫你把蚊子給拍了,才會失手打到你的,你想摸就繼續摸啊,千萬別跟阿錦客氣!”
這是上趕著求摸?
原主想反抗怎麼辦?
龍千灝聞言,卻是沒有動作,又閒適地半倚半靠了回去。
只是沉靜地眼眸,還是在明玉錦的眉目間細細地掃了幾眼。
遂開口道。
“方才可是把事情都辦好了?他們幾個你是如何安置的?”
一聽是說正事,明玉錦眨巴眨巴大眼睛,也正襟危坐地回道:“沒有,不知道該怎麼弄,正等著四哥你給拿個主意呢。”
“嗯.”
龍千灝倚在小几上,右手最末尾的三根潔白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
須臾。
他道,“你現在就連棺帶人把他們扔進海里吧。”
“咦?為什麼?”
趁著龍千灝思忖的功夫。
一向信奉浪費時間就等同於浪費生命的明玉錦非常不浪費的掏出了果子糕點開始了大快朵頤。
哪知他剛說出一句話,就差點讓她給嗆著了。
語氣有些掙扎:“這樣合適嗎?會不會害了他們,畢竟這幻海里有什麼咱們也不清楚,不若,咱們再護上他們幾日。”
龍千灝搖搖頭,有些專斷,語氣卻甚是溫和:“不可以,必須扔掉,我們還有事情要辦,這幾人性情陰晴不定,且長相怪異,趁著現在人少口不雜,早些處理好才是正經,若是到了人多的地方,保不齊會發生難以估量的事情。”
明玉錦細一琢磨,嗯,是這麼個理。
而且,這幾個怪裡頭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對她出手的七音。
雖然不知因何,這人竟傷的非常重。
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原本她並不願意帶這人出來,畢竟這人無緣無故就對自己下黑手,保不齊還會有第二次。
她又沒有聖母心。
她就是個俗人,寬恕什麼的,咱別扯掰。
但因著儺老對那什麼聖主的承諾,明玉錦也只得帶著一千一萬個不爽把這女人給帶出來。
現在這女人還霸佔著她空間內的一個角落呢。
明玉錦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個滋味。
“阿錦,把之前打傷你的那個女人先放出來。”
“啊?”
明玉錦狐疑地看向龍千灝,“放她出來做什麼?”
龍千灝微微一笑,很迷眼。
至少在場唯一的外人明玉錦是被迷了。
“乖,阿錦,把那個女人放出來。”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龍千灝的美男計真真是使的爐火純青。
或者說在明玉錦這那真可謂是百試百靈,從無遺漏啊。
在龍千灝的諄諄善誘下。
明玉錦立時拋槍卸甲。
一揚手就放出了一物。
那是隻露出頭的人形蠶蛹。
通體瑩白雪潤的半透明絲布把一個人從腳纏到了脖頸處。
只露出眼耳口鼻以供呼吸。
但就露出這一張臉的人形蠶蛹那也是極美的。
烏髮雪顏瑩衣的既視感。
拉回了明玉錦的思緒。
無語的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腦袋瓜。
和壞事的手。
雙手抱著腿,把臉埋進了膝蓋不想見人。
丟人,真特麼丟人。
敢不敢有點堅持?
她這廂自艾自怨。
龍千灝卻是輕輕放下手中執著的古籍。
一個飛躍,輕輕地落在了地上。
明玉錦警覺,抬頭正好看見他落地的一幕,立時秀眉一擰,“四哥,你做什麼呢,瞎顯擺什麼,傷都還沒有養好,就高來高去,就不怕傷口又扯開了!”
龍千灝垂眸定定得看著地上那人形蠶蛹。
“本王自是有分寸的,小管家婆,無須看本王看的這般緊。”
隨後朝著明玉錦招招手,打斷了她剛剛組織好的一番長篇大論。
“阿錦,你且過來,看看這人身上是否有古怪。”
明玉錦搖頭,“這人跟阿錦不對付,阿錦不想看見她,四哥你若有興趣就好好研究一番,剖開了都成,反正那什麼魂淡聖主又不在,咱們就是把她生吞活剝了,他也是不會知道的。”
這話裡透著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