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客氣的打破了明玉錦的想當然。
“知道了,別催我!”
被打破剛剛織就的美夢,明玉錦心氣有些不順,自然,這語氣也就不大好了。
“你去外頭看著些。”隨意的擺擺手,便想把翼天趕出去。
翼天一挑劍眉,不動如山,冷硬的氣勢陡漲,明玉錦立刻敗下陣來。
四哥啊,你給我送的這到底是暗衛還是祖宗啊!
“你看著,我緊張!”
翼天:。。。
雖還是不言語,卻也提步往洞口行去。
明玉錦鬆了口氣,誰讓這傢伙也不知道有什麼鬼,竟然能遮蔽自己的精神力,按她的估計,這金礦雖然都斷斷續續的連線著,但有些地方還是用異能水加固才能收的乾淨,本著雁過拔毛的原則,那是一粒金灰子都不能留下啊!
然而想象是美好,現實總是不能盡如人意。
當明玉錦探手觸到金礦上時,才發現自己天真了。
半響後,翼天看著垂頭喪氣出來的明玉錦,嘴角可疑的勾了勾,但發出的聲音依然如他的人一般冷而硬:“不緊張了?”
“不!”其聲怨氣十足。
五天後的清晨,明玉衡照例巡視一番傷者後,回到帳篷,左後掃視了一眼,見沒有自己要找的人,便問向一旁正在收拾帳篷的良辰:“人呢?”
良辰見明玉衡回來了,忙扔下手中的活計,迎了上來,伸手接過明玉衡手上的藥箱,聽到明玉衡的問話,一個沒忍住就噗呲地笑出了聲:“主子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她又去吃蟲了。”
明玉衡撫額,這都挖了幾天的礦了,還不收手啊!
到是真跟那條金礦較上勁了。
剛找了條椅子坐下,就聽收攏好藥箱的良辰繼續道。
“主子走前留下話,說是她已經快挖完了,就要見到勝利的曙光了,或許今兒個就能慶祝一番。”
明玉衡無奈搖頭,要說這阿錦也是真傻,單純的以為只要開條道就能把金礦給收了,哪成想金礦和山脈早已連成一體,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收不了那連綿的山脈啊!
而且,這丫頭也是個一毛不拔,哦,不,是一毛不漏得。
不捨得少了一顆金灰子,是以現在每天放完水以後,就拖著翼天樂清在那裡慢工出細活。
明明平時也只是貪些不義之財罷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如今卻被這金子迷了眼。
更何況她知道金礦要怎麼提純成純金嗎?
如果到最後知道自己只是個過路財神,也不曉得會不會崩潰。
難得見良辰如此悠閒的待著帳篷裡,有些疑惑,“小月月呢?”
“玄御那孩子抱出去了,等會就該回來了。”良辰說著話,已經動作利索的沏好了熱茶,端了上來。
提到冷玄御那孩子,明玉衡眉心就有些輕蹙。
冷家幾人所遇之事,事情經過具體如何,那孩子怎麼也不肯說,只是每日陰沉著臉,一看就是心裡壓著滿滿的仇恨,對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來說,這實在不是件好事。
而問明玉錦,明玉錦也是閉口不言,只是對冷玄御拋下一句話。
“小鬼,看在你長的不賴,我和你們冷家也算有緣的份上,本菇娘可以許諾幫你做一件事,你想好了跟我說,本菇娘決不食言!”
隨後,便揚長而去。
見明玉衡面色有些轉變,良辰就轉了話頭,“衡小姐,這遷城的事情安排妥帖了嗎?災民大概什麼時候動身?”
“快了,馬大人正帶著人在處理後續的事宜,這兩日頭一批人就該啟程了。”
呡了口手中的茶水,明玉衡又道:“這還多虧了阿錦,不是她,那些百姓也不能這麼快從絕望悲哀裡迴轉,接受事實,去面對新的生活。而且幸運的是,這次地動後,竟沒有如往常般發生可怕的疫病,這次來救災的大夫和官員們都在那慶幸呢,不過更多的,是納悶不解。”
“這話呀,還是別跟主子去說了,不然主子又得說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了。”想起那個只肯屈居幕後的主子,良辰就有些無奈了,自家主子,總不在人前露面,別人知道衡小姐,知道樂清,甚至知道她,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主子所做的事情,她是很有些替自家主子不甘心得。
明玉衡聞言,擱下茶盞,想起這幾日從幾個災民帳篷裡傳出的一些閒言碎語,想到那些深受恩惠卻不知就裡,胡亂編排明玉錦的災民們,心裡也有些不快了起來。
兩人正說著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