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搗衣嗎?
暗歎自己想多了,只是這水真是紅的詭異啊。
一旁的翼天也蹲下身子,以手探水,並把指尖之水置於鼻下嗅聞。
“翼天,可看出什麼異樣?”
這回子翼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聽到明玉錦的問話,便斂眉搖頭,以示不知。
翼天都不知道了,以明玉錦的腦袋瓜自然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於是就帶著良辰樂清二人往那幾名洗衣老婦所在的位置行去,想看看能不能從村民口中問出點道道來。
而翼天,早已隱遁了身形。
“大娘。”
良辰的輕喚打斷了一名衣著樸素,滿面風霜的老婦正在搗洗衣物的動作。
聞聲抬頭看到三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老婦心中疑惑了,這是誰家的小娘子,怎麼會跑到她們村子上來?
心裡想著,嘴上便問道:“幾位小娘子是?”
“大娘,我們姐妹三人是來雙溪村尋親的,只是剛剛進村才發現要尋的親戚家裡前些日子被火燒了,人也沒了,所以想向大娘打聽一二。”良辰面上帶著幾分哀慼,幾分低落,也有幾分失意。
明玉錦眼瞅著,這也是個影后啊,卻也只得有樣學樣,眉眼耷拉下來。
不得不說,做得也是似模似樣得。
樂清自是什麼都不需要變了,只依舊板著臉就成。
那大娘一聽是來尋人的,抬手往衣角上抹了抹手上的水漬,示意明玉錦三人在一旁的岩石上坐下,方長嘆一口氣道:“你們找的是哪戶人家?”
“姓何,名大海,會做一些木工活。是我們一家的遠親,許久不曾聯絡,怎知這番尋來,卻是聽到他們一家盡皆罹難的訊息。”良辰假意抹抹眼角,如是答道。
這何大海一家自然是那公文上有過記錄的,剛好被良辰拿來借用一二。
大娘聞言,伸出長滿老繭的手,輕拍良辰的肩膀安慰道:“原來是何大家的親戚啊,小娘子,你也別太難過了。”
“大娘,可知這禍事是如何發生的?知道了來龍去脈,我們姐妹也好回去同爹孃有個交代。”良辰點點頭,哀慼地道。
那大娘聞言重重嘆了口氣,用蒼老的聲音緩緩敘述著這一個多月來發生在桃溪村的事。
“這事啊,得從一個多月前說起,一個多月前啊……”
明玉錦自然不是想要聽大娘講一遍她本就知道的事情,而是想透過大娘的回憶,看看其中有沒有疏漏或者人們沒有察覺到的地方。
從大娘的記憶裡,明玉錦發現了一些蹊蹺之處。
首先,這村子裡的怪火先是出現在桃溪村不遠處的小樹林,隨後才出現在了村落裡,而且,自出現後,便是接二連三的燒個沒完。
甚至於剛剛洗好掛著晾曬的溼漉漉的衣物也會自行著火。
尤其是當村中民眾發現此火出的怪異,加以防範之後,那神秘的怪火似有靈性一般出現的就更是幾近瘋狂了。
今天村東,明天村西,後天便是村南村北,總之整個桃溪村,幾乎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火災發生,最怪異的是,火情都是突然出現的,是以,讓村民們更是疲於奔命,搶救不及。
更甚者,有很多火災是在夜裡發生的,一發生就是滔天的火光,屋內之人根本沒有時間逃脫,紛紛葬身火海。
而這怪火從此以後就像是幽靈鬼火般,四處蔓延,纏繞在桃溪村之內,消之不去。
不斷的有人家起火,每隔幾日便有逃之不及的人喪生,死亡的恐懼無限的籠罩在桃溪村人心頭之上,讓人惶惶不可終日。
村裡人見狀,有地方去的都收拾包袱去投奔親戚了,沒處可去的只能固守在桃溪村,四處探查,以期能找出原因,還桃溪村一個安寧。
畢竟祖祖輩輩都居住在此,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也是不願意就此捨棄家鄉得。
留下的人便一邊四處救火,一邊尋找原因。
很快,一個文姓的少年郎就出現在了村民的視線中,有些心細的村民發覺,只要這個少年郎長時間呆過的地方,他走後不出一個時辰必會發生火情。
眾人也才發現這文姓少年的養父母便是第一個遭難的,更離奇的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火起後那養父母葬身火海,這文姓少年郎除卻衣物有些損傷外,身上並無任何燒傷,好似火神近不得他身一般。
當時,怪火還沒有這麼頻繁,村民們便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這少年郎運氣好,逃過一劫。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