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位老漢的親人也因此遭了橫禍,這善後之事,就請姑娘自行解決吧。”
說完,雙手輕輕一延,做了個您請的姿勢。
白衣女子二人看著明玉錦手指的那位“親人”。
默然無語。
這條官道前頭是都城,後頭四通八達的通到各個方向的都有,是以過往行人甚多。
老漢那振聾發聵得哭嚎聲,早就引得一批好事之人駐足圍觀,指指點點。
離得都不遠,自然也把幾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明白。
遂都好奇得看著事態發展。
那二人不似明玉錦不顧他人眼光,是個極愛惜羽毛得。
沉寂幾息後,白衣女子便甚是親民地緩步踱到老漢跟前,溫聲道:“這位老漢,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你的損失我們一概賠償。”
粉紫衣裳的婢女譏誚應和道:“是呀,我家小姐心善,不同旁人,你想得到什麼賠償儘管提便是。”
這個旁人,指的自然是方才環臂看戲的明玉錦二人。
明玉錦渾不在意,聽若未聞,對旁人的眼光也視若無睹,此時已半坐到車轅上,淺笑嫣然地看著。
那老漢聞言,停下哭嚎,面色猶豫地在白衣女子二人身上轉悠半響,冒著精光的眼睛滴溜溜轉著,說也奇怪,這老漢外表看著甚是老態,但那雙眼睛卻是有神得緊。
半響後,就唯唯諾諾地開口了,聲音還有些哭過之後得粗糲嘶啞:“當......真是,儘管提?”
粉紫衣裳的婢女,滿是得色地笑笑,“自然,你但提無妨。”
老漢猶自不信,又反覆確認了幾遍,直問到那婢女面露不豫之色,方深吸一口氣,千般不捨,萬般不忍得哽咽道,“俺家大黃死的冤吶,它可是俺這輩子最重要的親人吶,八年前,俺上山砍柴差點被蛇咬咯,是大黃一口咬死了蛇救了俺一命,五年前,大黃又從大蟲口下救了俺,三年前...”
“停!”
婢女不耐地打斷老漢還要繼續下去的大黃救主血淚史。
又能殺蛇,又能打虎,接下去是不是可以屠龍了!
這土狗瘦的只剩一排骨架,即便長肉好了,那也還不到自己膝蓋高,你這瞎話能編真點嗎!
“噗哧”一聲,一個沒忍住,明玉錦笑的是前仰後合不能自持,就差鼓掌叫好了,這老漢真是有才阿。
連樂清的嘴角都不自覺得抽了抽,有些憋笑。
那婢女斜著眼睛瞪了明玉錦一眼,才轉回頭對著老漢道,“你到底有什麼要求,趕緊提!”
“唉,”老漢又把身子半伏到土狗屍身上哭爹喊娘一番,才抬頭面露掙扎,最後似咬牙賣了親爹一般不忍當地道:“你們就給俺家大黃一萬兩的喪葬費吧,雖然少了點,但俺想俺家大黃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