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心中一沉。
那時龍千灝還沒有來扶風城，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
“你前日便已來過扶風城？”
龍千灝闔上眸，淡淡道。
“今日本王心情尚可，所以你有幸得到本王一個回答，想好了，是想得個全屍，還是五族盡滅？南燕左相庶子...秦琛。”
什...什麼？！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誰？
不可能！
‘張毅’嘴巴一張一合，除了粗重的呼吸聲，卻是半個字也發不出！
龍千灝等了幾息，好看的眉心蹙了蹙。
“看來，秦公子是不想要這個全屍的機會了，也好，這南燕本王本也是要收的，多收幾條人命罷了。”
說罷，狹長的眼眸倏然張開。
裡面的殺意猝不及防地撞進了‘張毅’那原本就驚詫萬分的眼中。
像是被打破了心裡最後一道防線。
‘張毅’突然抱著臉痛苦地叫嚷起來。
那是深入骨髓地痛！
一眾將領即便隔得老遠，還是能感覺到那人身上的顫抖和止不住的冷汗！
只眾人心中只有一個疑問。
這個與他們朝夕相處的人...到底是誰？
真的如楚王殿下所說...是南燕左相之子嗎？
南燕左相。
那是南燕大皇子的舅家！
可以說是南燕最為得勢的門庭！
而那南燕大皇子一向主戰，對大興更是野心勃勃。
如果這人真是南相庶子假扮...那！
天吶！
眾人還不待想明白。
卻也不用想明白了。
因為方才還長著張毅臉龐的臉，此時已發生了驚天覆地的變化！
那一把大鬍子早已隨著他的撕抓而脫落。
眼睛從原本的虎目，變成標準的丹鳳眼。
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亦從古銅褪為白皙。
這...
只是頃刻間而已！
這明顯已是另外一個人！
他是怎麼辦到的？
卻有一道疑惑卻帶著幾分慵懶的嗓音插了進來，“咦，以蠱換言，哇，真是下了血本了!”
眾人尋聲望去。
是夜無憂。
聽到夜無憂竟然能道出以蠱換顏，龍千灝卻是也挪了挪位置，側首望向了他，那眼神，意味深長。
夜無憂抖了抖，看著那痛的說不話來的人，還有眾人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尤其是龍千灝的，只好無奈地攤了攤手。
“聽說這以蠱換言，是從小就把蠱蟲養在身體裡，要養過二十年才能使用，以此換顏，任何人都辨不真假，但這換顏術有一個弊端，就是每使用一次，便會折一次陽壽，一次十年。”
眾人咋舌！
這哪裡是以蠱換顏，這明明是以命換顏啊！
龍千灝卻是深深看了眼那說完話後舒了一口氣的夜無憂。
他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