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只是恐怕他不肯歸心啊,況且他剛才所做之事大失體統,以後他必視星宮威嚴於無物。”
他之前看錯秦明的殺孽,將秦明當作域外天魔圍殺,差點取了秦明的性命。雖然秦明看起來似乎已經不在乎了,可誰知道他會不會埋下怨恨,心懷不滿?
“我觀此子雖然有大氣運在身,但為人處事還算中正平和,只要星宮真心待他,未必不能歸心。”
徐不聽搖了搖頭道。
他對秦明一直頗為欣賞,而且秦明剛才的表現確實也沒有辜負他的希望。
“養虎為患,你怎麼就知道此子一定將自己當做周天星宮的弟子?他領悟九十九條大道,一次性習得星宮七大元胎級功法,恐怕星宮對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韋重霄卻是嘆了口氣,道。
秦明已經是真傳弟子了,而周天星宮裡最珍貴的功法便是這七門元胎級功法,再加上星主又將星辰屠魔劍賜給了秦明,如今周天星宮對於秦明幾乎可以所是賞無可賞,這跟朝廷當中屢屢立下重功的大臣又有什麼區別?
大臣賞無可賞,必定功高震主,心裡如何還能臣服!
“此子三番四次藐視星宮,大傷我們星宮體統,反正他如今身在周天星象圖當中,這周天星象圖是祖師所留下的,未必不能將他禁錮在其中滅殺掉,永除後患……”
海之涯臉上卻是出現了一絲陰狠之色,道。
陸太昊是他最心愛的弟子,眼看著陸太昊被秦明逼死,他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怨恨之意?
剛才是秦玄巍還在,如今秦明進入了周天星象圖當中,卻是一個極佳的機會!
“他畢竟剛剛才救了我們一命,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休要再提好了,非但如此,周天星宮日後還要盡力栽培他,將他培養成真傳弟子的第一人。”
席步天卻是搖了搖頭,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突破元胎期也就是在這一百年之內了。”
席步天雖然卸去了掌教之位,但他餘威猶在,他既然說話了,此事便算是蓋棺定論了。
海之涯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他也知道席步天說得有理,也不再堅持下去。
席步天似乎是有些感慨,他在這一方大世界生活了五百餘年,突然間就要離開確實讓他心中有些不捨,話也變得有些囉嗦起來。“我這一個塵緣劫有一年的時間來應劫,在這一年的時間還能庇佑星宮,鎮壓氣運,海師弟你擔任掌教之後,凡事不能只憑著自己的私心,徐不聽師弟要多放一些時間在修煉上,以渡劫為重……”
但他說著說著,突然心血來潮,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讓他的話突然一停。
“怎麼了?”
海之涯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的塵緣劫……落在了他的身上。”
席步天臉色古怪,半晌才道:“我感覺到我的塵緣之人了。”
元胎修士在度過第七劫之後,會自動心血來潮感應到塵緣劫的應劫之人,之後或是救人,或是殺人,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去辦。
“不知星主的應劫之人是誰?以周天星宮的力量,哪怕是翻遍整個修行界,也要將這個人找出來。”
韋重霄關切地說道。
但席步天的臉色卻是十分古怪,道:“不用找了,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秦玄巍殺了我的最後的血脈,而他又是秦玄巍最後的血脈,所以我的塵緣劫只能落在他的身上……”
“什麼?”
海之涯出聲驚呼,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塵緣劫是元胎八劫當中的最後一劫,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若是一年的時間過後,還不能度過這個塵緣劫的話,便會被這一方大世界的世界之力給排斥,落得個身死道消的局面。
只要度過元胎期第七劫,便能感應到自己的塵緣劫應劫之人,像星主這種修道將近六百餘年的人,血脈早已無從追溯,只能憑藉度過第七劫後的感應來尋找。
可偏偏沒有想到的是,席步天剛才心血來潮,居然發現秦明就是自己的應劫之人!
秦玄巍當年是散修成道,亦正亦邪,殺了不少的人,其中就有席步天的一支血脈。
席步天剛才心血來潮之,發現自己僅剩的最後一支血脈居然都被秦玄巍所殺,而秦玄巍已經飛昇,作為秦玄巍唯一的後人,秦明自然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應劫之人!
秦明不死,他就不能飛昇,可秦明若是死了,他就算飛昇上去也恐怕也會遇到秦玄巍,這簡直就是兩難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