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她不相信刑真如只是送了一個蓋憐進來,既然會想到將蓋憐送來,那麼從前肯定也還送了別的人進來。她和杜子昂這一次只是將薛讓的勢力一網打盡了而已,刑真如不顯山不露水之間究竟做了什麼手腳,他們根本不知道。
蓋憐搖搖頭不說話,眼中滿是悽然之色,也不知道是搖頭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潘慧臉色一沉,左腳剛邁出一步,便聽到一聲悶~哼傳來。
楚星隕右手五指收緊了幾許,蓋憐瞬間喘不上氣來,整張臉漲成醬紫,卻還是咬緊壓根就是不肯求饒。
潘慧忽而便嘆了一口氣,對楚星隕說道:“小楚,放開她吧。你還犯不著為了她,髒了自己的手。”
楚星隕急道:“放了她,她也不會告訴你其他奸細都有誰,說不定她還會去通風報信!”
潘慧微微一笑,帶著從未有過的殘忍和決然:“我便是要讓她去通風報信,我便是要看看刑真如究竟想要玩什麼花樣。我長明軒開山立派幾千年,可不是一個一千多年的火魔宮可以相比的。即便他現在有魔族當靠山又怎樣?長明軒的燈祖也是神!真正的神!區區魔{無}錯{小}說 M。QULedu。族,何畏懼也!”
她要的就是亂。只有亂,才能分辨中間善惡;只有亂,才能將奸細和叛徒一網打盡;只有亂,才能讓長明軒浴火重生。
區區動~亂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長明軒在一直的安逸之中逐漸消亡。
楚星隕瞬間明白了潘慧的想法,隨即鬆開手,將光幔撤了,涼颼颼瞪了蓋憐一眼,回到潘慧身邊。
蓋憐雙手捧著被掐紅的脖子不住咳嗽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也不知是因為方才喘不過氣來,還是因為心中委屈。
潘慧此時卻是瞧也不瞧她,轉身便朝著山門走去。這麼長時間護山大陣都沒有震動,潘慧知道定是杜子昂和敖晴將刑真如纏住了。然而,杜子昂和敖晴直到現在都還未有一人回來,恰恰說明刑真如已是今非昔比,這讓潘慧心焦不已。
楚星隕跟在潘慧身後一同離開。
兩人走出通道來到古墓外的時候,敖晴、杜子昂正和刑真如打得不可開交,火光、魔氣還是冰雪之力與半空之中交匯在一起,竟是讓長明軒山門外十丈之內都變成了真空地帶,無一人敢靠近。
然而,人不敢靠近,法術卻是不要命地對著三人砸過去,完全一副不分敵我的架勢,讓潘慧一時間看不明白圍在三人遠處的那一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到底是在幫誰?又或者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那些是什麼人?”潘慧疑道,不知自己現在究竟該不該出手。
楚星隕雙眼一眯,道:“帝極宮!”
“帝極宮?!”潘慧一驚。
莫非刑真如當真將帝極宮攻打下來了?如此算來,其手中的勢力愈發強大了!
敖晴氣急敗壞地聲音從顫抖中傳出,帶著森然殺意:“潘慧,小楚,快殺了他們!他們全部都是刑真如的血奴,他們的法術傷不到刑真如,會妨礙我和杜子昂動手!那個老雜毛已經被我殺了,剩下的這些小雜毛交給你們了。”
敖晴衝出山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白鷺那個老雜毛,也隨之明白過來這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血奴。很明顯,當年刑真如偷偷將白鷺的殘屍帶走復原,不能逆天將白鷺消散的魂魄重新聚集,便用自身的魔血給了白鷺一個假的生命。
血奴是魔族特有的傀儡,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能跑能動,能呼吸能說話,甚至還能保留生前的修為,只是沒有體溫。
凡人看不穿血奴的體質,敖晴作為仙族卻是能一眼看破,既然能看破,自然可以殺。
一個白鷺,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怎麼可以悖逆七界法則復活,即便只是行屍走肉也不可以!
她能殺其一次,便能殺其第二。她就不信刑真如還能將白鷺再復活一次!
不過就是一具凡人肉~身,不過就是一爪碎之,僅此而已!
潘慧和楚星隕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和憤怒。兩人當即飛身而出,長明燈與委羽界被召喚而出,對著一眾血奴殺去。
光影結界驟然出現,霞光將那些血奴團團圍住。七盞各色長明燈在光影結界中不停衝殺,每爆一盞燈,便又幾名帝極宮弟子倒下,沐瑎毫不客氣地跟在潘慧身後補刀,一束束燈光勁射而出,將血奴的腦袋完全射穿。
血光瀰漫,血氣充斥了鼻腔,潘慧感到一陣噁心,控制不住地俯下~身去幹嘔了起來,竟似要將胃都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