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開始指指點點,計劃著午夜到天亮的重頭戲拍攝。
而這時的王詡,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個一個月未開的泳池。
“掃遍公園也只有這兒可能會出問題了。”他單手就輕易地把門鎖給卸了,走進了泳池旁的那幢兩層樓建築。
王詡大搖大擺地拐了幾個彎,進了男更衣間,在一個儲物櫃前面停了下來,“24號啊……”他看著略微低於自己視線的一個儲物箱,又伸出了手,應該是準備把那個鎖給捏碎。
可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這個鎖上居然附有法術,王詡用蠻力打不開。於是,他嘗試用鬼穀道術去解,結果和在沙坑那裡遇到的情況一樣,不管用。
“哎……”沒辦法,王詡只好出了男更衣間,跑到櫃檯那兒,翻身而入,開啟了每一個抽屜,終於在一堆鑰匙裡找到了那把24號。再回到男更衣間的那個儲物櫃前面,用鑰匙開鎖,然後開啟了箱子。
王詡望著那箱子裡的東西,頓時傻了眼。因為那是一個人……
或許應該說,曾經是個人,現在嘛……
那人扭曲的面孔正注視著王詡,滿臉的橫肉並沒有腐爛,卻像是快要從面板下爆裂一般浮腫;而他腦袋後面,是他錯位的四肢和身體,臃腫地擠壓在一起,形狀詭異至極,塞得這個大約只有三十厘米見方的儲物櫃滿滿的,還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
這絕對不是縮骨功,具體是什麼王詡也說不上來,如果非要形容,就好比有人想把一隻青蛙硬塞進了一個空的眼藥水瓶子裡,感覺上體積是不太夠的,但幹完以後,卻發現……成功了,只是這青蛙變成什麼樣子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那箱子裡的“人”惡狠狠地盯著王詡看了半天,王詡一時間還真不好判斷這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麼?說你是人吧,你更像鬼,說你是鬼吧,你又更像妖怪,說你是妖怪吧,你這M傾向是不是太嚴重了一點……
還未等王詡考慮好應該怎麼處理這傢伙,他就冷哼一聲,自己從裡面把儲物箱關上了……
王詡這下可驚了,他足足愣了有一分鐘,再次開啟了箱子,對著那傢伙道:“出來。”
“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那你告訴告訴我。”
“我是‘盒中之軀’。”
“看得出來……”
“所以我應該呆在盒子裡。”
“嘿我這暴脾氣……你可別逼我動手啊。”王詡恐嚇道。
“你動手也是沒有用的,我必須一直在這盒子裡,不要再來打攪我了。”他說著又一次從裡面關上了儲物箱。
這回任由王詡怎麼拉都無法再開啟了,有鑰匙也無濟於事,這箱子就像被焊死了一樣。
又敲又砸地弄了好一會兒,王詡只能放棄了,心想著,反正那沙坑也沒處理掉,等查清楚這公園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再回頭來一一解決吧。
於是他飛速用單手塗了條簡訊,把這個情況也大致告知了埃爾伯特,然後離開了這鬼地方。
……
與此同時,S市西北城區。
一個醉漢從某間酒吧的後門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在幽暗的小巷中,他扶著牆,對路邊的陰溝嘔吐起來,嘴裡還罵罵咧咧地:“這黑心老闆,賣假酒的吧……嘔……呸……怎麼喝著喝著這麼難受……嘔……”他說著、吐著,忽然,他看見自己吐出的東西里,混著大量渾濁的紅色,那股味道分明是血。
“什麼……這……”醉漢嚇得不輕,自己居然吐出這麼多血,這不是假酒,簡直是毒酒啊!
驚魂未定之時,又一陣吐意襲來,醉漢乾嘔了一陣,然後感到有什麼異物從自己的胃裡翻了上來,又長又粘。當他好不容易將其從口中吐出時,差點兒嚇昏過去。掉在地上的是一截腸子!他自己的腸子!
他真的怕了,腦子一片空白,恐怖至極的是,縱然是吐出了自己的部分臟器,他也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
這條小巷裡一個人都沒有,醉漢跌跌撞撞地朝著右手方向快步走去,他想跑到馬路上大喊救命。
可他的胃裡突然又泛起一陣噁心,使其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朝著眼前的地面噴出了一大灘汙穢的液體,這次他看到了碎成一塊塊雞血般的肝臟,和稀泥一般與嘔吐物混在一起,淌在地上。
而下一陣吐意也很快來臨,且更加強烈……
醉漢的那句“救命”終究還是噎在了喉嚨裡,到他斷氣時都沒有喊出來。
不到十分鐘就有人發現了這具屍體,軀幹裡所有的內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