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波翻山越嶺,走了兩英里多路,可是一無所獲,越行越遠,最終他還是獵到了一隻野獸,由於屍體巨大,他只割下了部分的肉塊,裝在口袋裡,得以滿載而歸。
但侯波剛要舉步便發現自己陷入了困境,他已走得太遠,迷失了方向……
天色灰暗了下來,就像一朵陰雲籠罩在了侯波的心頭,不過在天完全變黑前,他終於還是找到了一條熟識的小道,總算重拾路徑,忙碌了半天,心力交瘁,疲倦的感覺襲來,不過他還是堅持住,往歸途而去。
當侯波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山谷口,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覺湧上心頭,那幾乎是一種本能,他急忙向前奔去,連打來的獸肉都扔在了地上。
就在剛才生火的地方,侯波看到了一個土堆,他的毛髮都豎了起來,那土堆上插了一支木棒,木棒裂縫處夾著一張紙,紙上草草寫了幾個字:“約翰。費瑞爾生前居於鹽湖城死於一八六零年八月四日”。
他剛離開不到半天,那位健壯的老人就此死去了,而這幾個字竟成了他的墓誌銘。傑弗遜。侯波四處尋找著,看看是否有第二個墳墓,可是沒有!看來露茜已經被這班可怕的追趕者帶了回去,去面對她原先已註定的命運,成為長老兒子的小妾……
侯波沒有放棄,他天生就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他把快要熄滅的火堆挑燃起來,找回自己失落的獸肉,烤熟以後捆作一包。他雖然已經疲憊至極,但仍然踏著這幫復仇天使的足跡,穿過大山,一步一步地沿著那僅有的蹤跡追尋而去。
幾天後,他又見到了城市,他在山崖上看著腳下摩/門教徒們的田舍家園,憤怒地揮舞著拳頭。侯波此時已是形銷骨立、憔悴不堪。
他看到了一些主要街道上掛著旗幟和其他節日的標誌,他正猜測其中的原因,正巧看見一個人騎馬朝他行來。侯波認出他是一個叫考博的摩/門教徒,侯波曾經幫過他的忙,於是他攔住了考博:“我是傑弗遜。侯波,你還記得我嗎?”
考博帶著毫不掩飾的驚異神色望著他:“你瘋了嗎!你竟敢跑到這裡來,要是有人看見我和你說話,連我這條命都要保不住了,四聖已經下命令通緝你,你還是快點兒跑吧。”
侯波懇切地說:“我不怕他們的通緝,考博,你一定知道整件事了,我們是朋友,你要如實回答我,露茜。費瑞爾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她昨天和小錐伯結婚了,站穩了,嘿!你要站穩些,你怎麼魂不附體的樣子。”
“不要管我。”侯波有氣無力地說。他的嘴唇都白了,頹然跌坐在地:“你說結婚了?”
“昨天結婚的,新房上掛著的那些旗幟就是為了這個。究竟該誰娶她,在這個問題上錐伯和斯坦傑遜還有過一番爭執呢,他們兩個都去追趕過那兩父女,斯坦傑遜還開槍打死了她的父親,因此他就有更多理由要求得到她。但是,他們的四聖會議上爭執的時候,因為錐伯一派的勢力大,於是先知就把露茜交給了錐伯,可是,不管是誰佔有了她,我想都不會長久了,昨天我見她時,已是一臉的死色,這哪裡還像個女人,簡直是個鬼了。怎麼?你要走了嗎?”
“是的,我要走了。”傑弗遜。侯波說時已經站了起來。他的臉就像是大理石雕刻成的一樣,神情嚴峻而堅決,一雙眼睛閃著兇光。
第二十四章 兇手
王詡聽完了這個故事,只問了一句:“那後來呢?”
貓爺道:“後來露茜死了,她結婚後一個月終於鬱鬱而終,錐伯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傷心,因為他娶這個女人僅僅是為了得到費瑞爾的家業,反倒是他的一群妻妾對這個少女的死十分傷心,並且按照教義為其守靈。
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有戲劇性了,侯波在露茜死後的某個晚上,忽然出現在了靈堂,他摘下了露茜手上的結婚戒指,說‘她絕不能戴著這個下葬’,然後便再次消失。
那以後整整數十年,侯波的人生都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復仇!”
王詡道:“哦,這樣啊,後來的故事我有印象,二十年後,侯波追過了兩大洲無數個國家,最終在倫敦扮作馬車伕幹掉了錐伯,殺人後還用德文在牆上留下RACHE字樣,也就是復仇的意思。再後來便是福爾摩斯大偵探出場了。可是你說了那麼多,和開膛手傑克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貓爺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小說裡有部分內容是真的呢?”
“什麼?”王詡驚道:“你說福爾摩斯是真的?!”
貓爺虛起眼:“哎……我真是太高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