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在這裡是因為根本無處可去,他不是想跑出這個青樓,而是想跑出這個世界……
王詡撐起紙傘,揹著那小柳姑娘就往街對面那寫著“婦科聖手”招牌的醫館行去。
在古代,像小柳這樣纏過小腳的青樓女子可以說是非常苦命的,平日裡行動就極為不便,接客時,得由龜奴背到客人的房中。平日裡還難免染上一些髒病,或是被逼著喝那紅花湯墮胎,前者可能危及性命,後者更是會對身心都造成巨大的痛苦,而到了年老色衰之時,不能接客,也無人為其贖身,就只能嫁給龜奴。
王詡確是有些同情這些女子的,雖然在那些嫖客看來,妓女也好,龜奴也罷,沒有一種是被他們當做人來看的,但王詡卻總是給予這些女子最起碼的尊重,因為他懂得,那些自甘墮落的人遠比身不由己的人更下賤。
“有人嗎?”王詡走進那醫館,卻沒發現半個人影。
“來了。”一個懶散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王詡一聽到那人說話立刻臉色大變,自言自語道:“不會吧……這個聲音是……”
貓爺從後堂走了出來,毫無顧忌地在客人面前打著哈欠:“哎……這陰雨天氣就是提不起勁兒來呢……是這位姑娘病了吧?你把她放下好了。”
可王詡站在那裡動都不動,嘴裡還在嘀咕著:“我早該想到了……在妓院對面開婦科診所,還掛著那麼大言不慚的招牌,還能有誰……”
“這位小哥,你聽不見我說話?”
“貓爺!你還裝什麼蒜?快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集體穿越的情況?是不是你又玩什麼陰謀?”
貓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機警之色,不過他的語氣未變:“什麼貓爺狗爺的?我就聽過兔兒爺,你到底瞧不瞧病?不瞧走人。”
王詡無奈,只好把那小柳姑娘放下,讓她跟著貓爺進了內堂。
他在外堂坐立難安,來回踱步,“怎麼可能啊?難道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是不同世界中的同一靈魂?”
大概只過了盞茶功夫,貓爺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外面的小哥,進來吧。”
待王詡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