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疑惑般地問道:“喝酒?”
“是的。”念寒不等田秋香回答,拎著酒罈子欹斜著身子朝院子中的石凳上走去。
田秋香看著他歪歪扭扭的身影,夕陽之下,那身影顯得有些蕭索與憔悴,墨色的發隨意飄散於身後。
他是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了麼?
那日龍舟賽時,他不還意氣風發地拎著她一起泡妞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借酒買醉?
田秋香眼眸一轉,提步朝念寒走了過去,待她走過去時,念寒已經拿出兩個白瓷小碗,將酒倒了出來。
那酒紅得嬌豔,仿似女子緋紅的腮暈,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妖嬈魅惑。
田秋香盯著白瓷碗中的酒,不可置信地說道:“葡萄酒?”
已經坐在石凳上的念寒聞言愣了愣,俊臉上的醉意似去了一分,他抬眸看向念香,夕陽灑在她瘦削的肩膀之上,像是映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一般,肌膚之外似是鑲了一層金邊一樣,瀲灩泓瀅,帶著璀璨的奪人心魂的光彩。
念寒端起白瓷小碗淺酌一口後,問道:“你怎麼知道這種酒?嶺南國沒有這樣的酒,就算是在漠西,也只有達官貴族們才能喝到這樣的美酒。”
漠西?田秋香在聽見這個詞後,眼眸轉了轉,來了這麼些日子,她也聽說這個大陸有四個國家,漠西處於西面,念寒這樣說,莫不是西西華山中有人是漠西國的?
“誰是漠西國人?”心有所想,自然就想知道。
念寒再次嚐了一口酒後,悠悠地說道:“這是四師兄上次回家時帶來的,山裡不多,就這一罈而已。此酒色澤鮮亮,香味馥郁綿長,入口平順回味芬芳,實乃美酒也。”
田秋香眉毛一抬,原來唸塵竟然是漠西國人,念寒說這美酒只有達官貴族們才能享用,想必那念塵也是非富即貴了,想不到,這個西西華山還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
“用罈子裝葡萄酒,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田秋香見念寒似乎對這葡萄酒情有獨鍾,遂投其所好說了起來。
念寒聞言,鳳眸中果然亮了一分,他問道:“那應該如何盛放?”
“當是用一種叫做玻璃的器皿來盛放,並且瓶口要用木塞,然後將其倒放,才能使得其味更加悠長。”她出生於富貴家庭,每年參加的聚會十分之多,她家裡有專門的調酒師,是以,對於葡萄酒,她懂得確實比較多。
田秋香的一席話讓念寒的鳳眸更加盈亮,這個念香的智慧果真了得,竟是懂得這麼多他所不知道的東西,她方才說的這些怕是四師兄都不清楚的。
念寒聽後只覺意猶未盡,遂問道:“還有麼?”
田秋香眨了眨眼睛,說道:“多的是,五師兄願意聽麼?”
念寒凝望著念香,腦中紛繁思緒再次侵蝕著他。
端午龍舟賽,他之所以隱去身份去見田秋香,就是想看看真實的她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可是,一探之下,讓他失望至極,他不想娶這樣的女子為妻。因為心有抗拒,昨日他去見了父皇,想讓父皇收回成命,可是父皇聽後卻是十分惱怒,還威脅於他,如若他不娶,他的母妃便要問罪。
他從小體質偏弱,他的母妃為了他已經殫精竭慮了,他又怎能讓母妃因他而問罪呢?
☆、664。第664章 另眼相待
可是父皇聽後卻是十分惱怒,還威脅於他,如若他不娶,他的母妃便要問罪。
他從小體質偏弱,他的母妃為了他已經殫精竭慮了,他又怎能讓母妃因他而問罪呢?
人生的前二十三年,他從未因著生在皇室而懊惱,而今,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是皇帝的兒子,如果他就是這西華山中的一名無拘無束的武林人士,那該有多好啊?
因為心情鬱悶愁苦,他便想到了喝酒,喝了一會兒,不知為何,竟是提著酒罈子跑到凝香閣來了。當他意識到自己奇怪的行為時,已然推開了凝香閣的閣門了。
而今,在聽了念香的一席話後,他倒是覺得今日是跑對地方了,他朝念香淡笑道:“願聞其詳。”
他看著站立於面前的念香,這一刻,他其實是羨慕她的,因為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用受任何的約束。
念寒眸中的愁苦自然逃不過田秋香的眼眸,不過,這些著實跟她沒有什麼關係,她的首要任務是逃離西華山,其他的事,皆與她無關。
她見自己的話勾起了念寒的興趣,遂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她從葡萄酒的發源、傳說、工藝、製造一直說到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