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一路朝瀾滄江而去。
瀾滄江西起漠西的格莎木雪山,起源之地,河網縱橫,水流雜亂,湖沼密佈,上游之處奇峰嶙峋,獸鳴鳥啼,它一路蜿蜒向東,途徑嶺南,再一路往東穿越胤東匯入到茫茫東海之中。
嶺南境內的瀾滄江江面寬闊,朝漲夕退,由於水流量巨大,是以,江側形成了大面積的沖積平原。
到得江畔時,本是憤恨的田秋香卻在舉目四望後,驚詫得微瞪眼眸,暫時忘記了被人束縛的鬱悶。
這時,寬大的堤岸邊已經站滿了圍觀的人群。再看那浩浩蕩蕩的江面上,煙波浩渺處停放著十餘艘精緻的畫舫,為首的畫舫,窗戶雕欄以硃紅為主,而頂部卻是重簷廡頂,尾部上翹,明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璀璨四溢。
“皇上的畫舫果然精妙絕倫啊!”田秋香跟隨念寒一路穿梭而去,在行徑間,聽見有秀才揚扇指著畫舫讚歎起來,她聽後方知那為首的畫舫竟是皇上的畫舫。
皇上?田秋香在聽見這個詞時,眉毛高高挑起,再次回眸仔細地瞧那為首的畫舫,她在有生之年竟然可以有幸見到傳說中的皇上嗎?如此,是不是也不枉她穿越一場了?
走在前方的念寒在看見左顧右盼的念香時,轉身回退幾步,在唸香身後低聲說道:“別看了,快走吧!”
田秋香聽後腳下動起步伐,可是螓首卻依舊轉個不停。
念寒帶著田秋香沿著江堤朝後面的畫舫行去,堤岸邊楊柳垂岸,清風拂來,枝條隨風擺動起來,似女子纖細的身姿一般。
到達第五艘畫舫時,搭往畫舫的木板邊站著一名文士,那文士在見到念寒時,朝他微一頷首,問道:“請問公子的請柬在何處?”
念寒從袖中掏出一張精緻的請柬遞給了文士,隨後朝他說道:“這是我府上的丫鬟。”
那文士看了請柬後又瞅了瞅念寒身旁的田秋香,隨後點頭道:“公子請上畫舫。”
念寒抬步朝上而去,田秋香跟在他身後登上了畫舫,她盯著念寒純白的身影,方才發現,他往日隨意繫於身後的墨髮竟是齊整地束在了頭頂之上。
望著他白衣縹緲的身影,田秋香若有所思起來,想來,念寒也不是那單純的武林人士,不然,怎可登上如此精緻的畫舫呢?他的真實身份怕是非富即貴吧!
田秋香一路尾隨而上,一旦上得高處,江面景緻全然納入了眼中。
畫舫煙中淺,青陽日際微。
其實此刻,她心裡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想她一個現代人,哪裡見過如此這般壯麗的美景,先前心裡的諸多不爽,在這美景之下卻也消弭了不少。胸中那口憋悶之氣瞬時而出,整個人如同浩蕩的江面一般豁然開朗起來。
“姑娘也來觀龍舟賽麼?”正感嘆世間景緻的奇妙時,卻聽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田秋香尋聲而望,但見她身旁站著一名墨髮高束上戴白玉簪的白衣公子,他的臉上帶著慣有的春風般的笑容,江面上吹來的風捲起他純白的衣角,廣袖揮灑間,帶著青竹一般的馨香。
這個笑得仿若桃花盛開的男子不是昨日救她那白衣公子又是誰呢?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田秋香一看見他時,先是吃了一驚,隨後覺得世界太小,然後便想到了念寒此刻站在她的身邊,一旦想到這一點,她的臉上頓時燥熱一片。昨日說與白衣公子的話,歷歷在目,最關鍵是,現在的她根本無法說話,念寒要怎樣說她,她都是還不了口的。
真想掘個地洞就此遁掉,來到這個時代後把她人生的臉都丟盡了!
然而,縱然她心裡有過千萬種推測,也沒有想到念寒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念寒瞥了她一眼對那白衣公子低聲說道:“她被我點了穴道,今天都無法說話。”說道這裡,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不是我想帶她來,而是被迫帶來的,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田秋香聽完念寒的話後瞠目結舌地盯著他,隨後抬手指著他怒道:“唔……”
白衣公子在見到田秋香瞠目結舌的表情後掩唇低笑道:“這一點我當然清楚,因為你的眼睛沒有長到屁股後面。”
念寒在聽見白衣公子那最後一句話時,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你在說什麼?”
☆、654。第654章 復仇計劃
白衣公子在見到田秋香瞠目結舌的表情後掩唇低笑道:“這一點我當然清楚,因為你的眼睛沒有長到屁股後面。”
念寒在聽見白衣公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