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浩軒轉身上了小路。
這才發現有路過的村民皆站在小路上看戲,見她上來了,個個笑著走了,田秋香臉上一窘,這是哪門子破事啊?
東方睿一臉高興,甩了甩身上的水跟上去。
回到木屋,田秋香一邊嘀咕一邊去燒水:“一個大男人,還說是什麼戰神,竟會掉到田裡去,傳出去非得笑死人……”
東方睿溼淋淋地坐在凳子上聽著,心中卻美得很,以我的武功怎麼會上不來?若不使這苦肉計,你指不定得把我扒層皮,哪還會心疼我?
黑白這小子,他一定饒不了他!
水燒好後,田秋香出來一看,東方睿還沒把溼衣服脫下來,坐在那像佛爺一樣和小穎欣和小浩軒說笑,滴了一地的水。
她忍不住上前又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還不把溼衣服脫下來!”說著把東方睿拉起來,給他脫衣服。
脫了外套,發現裡衣也是溼的,索性把裡衣也脫了,卻被看到的一幕驚住,動作僵在了那裡。
只見東方睿的強壯的胸口和粗勁的手臂上盡是疤痕,有新的有舊的,縱橫交錯數不勝數,特別是左胸那一道劍傷,好像剛好不久,如同一條蜈蚣爬在上面,觸目驚心。
田秋香突然心頭一緊,覺得心臟似被人用鐵勾勾住了,一拉一收地痛。
她下意識地伸手撫上那條條疤痕,似看到東方睿受傷的整個過程,似有人又在她的身上割了一次,痛得她窒息。
她最怕利器割肉那一瞬間的痛意,直讓她毛骨悚然,而東方睿經受了多少次毛骨悚然?
他卻滿身溫潤,風華萬千,從未說起半個字。
卻不知,
一身如玉紫衣下,裹著的是如此斑駁的一具身體。
田秋香全身冰冷,如同被澆了一桶冰水,連手指也有些顫抖起來。
感受到田秋香冰寒的指腹在胸口撫過,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挑逗,東方睿身子猛地一震,覺得似有蟲子在鑽心一般,讓他十分難受。
見田秋香的手指慢慢往下撫去,東方睿猛地抓住田秋香的小手,呼吸急促地喚道:“丫頭……”
田秋香卻抬起眸子看著他,靈動般的眸子中灌了兩灣清淚。
東方睿心頭一緊,心中五味雜陣,田秋香這是在心疼他?
一向比男人還堅強的田秋香,看到他身上的傷疤含淚欲哭?
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