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漆黑一片。
行遊眉宇間隱隱有絲憂慮,他看來一眼後山頂的方向,說道:“這座山坡是條龍脈的結穴之處,剛才我靜坐之時,元嬰有所感應,這裡龍氣波動,天又呈異相,恐有大劫來臨。”
老王頭大驚,“龍脈的龍氣震動?是什麼竟能使龍氣不安?”
行遊搖搖頭,“我正是為此擔憂,龍氣不安絕非一般的劫難,只是四朝平穩,風調雨順,縱使血願重生,但也沒有逆天之行,這劫卻應於何處呢?”
老王頭更加的動容,“難道師叔已通玄境的修為,也無法得知麼?”
“哄”的一聲雷響,大雨終於傾盆而下,行遊一揮道袍,一道濛濛的白光如玻璃罩一樣籠住兩人,黃豆大的雨點未落其上,便“滋滋”化去。
似乎是因為未知的壓力,行遊全無先前的傲氣凌人,也不再“蠢材蠢材”的罵個不停,他輕聲說道:“我雖然金丹已成,但仍是陰神之身,固有無上法力,卻實際未通玄境,再加上對風水之道所知又不甚多,這座山脈綿延不長,辨認不出究竟是何龍形,只能感知到龍氣震盪,就在這後山頂之處……”
忽然住口不語,身前的雨簾彷彿龍捲風一樣的扭曲起來,隨著行遊的一聲低喝,“出來!”呼的衝向前方暗處。
“小雜毛,老虎發威,自然是人摸了它的屁股。”陰陰的笑聲裡,一條瘦長的身影在行遊發出的雨霧中散去。
“竟是那個魔頭?”行遊臉上的憂色更重,“他怎麼也來了。”
便在雷聲越來越密,也越來越近之時,一條人影也在飛快的向著後山頂上奔去。這人頭挽發纂,身穿道袍,是個三十多歲的道士。他在山道中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