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即十二,這十二便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的十二地支。分別代表了不同的生肖屬相和時間方位。
數術學固然千變萬化,但都在一、二、三、五、六、八、九、十、十二這幾個數字的含蓋之內,其中一二三是指道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宇宙演變論,五則為五行,八是卦數,九是變數,十是大成之數,而十二便是統結了陰陽五行的數字,十二地支分陰陽也納五行,更將八卦方位屬性盡在其中,因此千機萬變的十二神煞斷可謂是數術中獨一無二的絕技。
文子俊還沒來得及去看看旗門的陳楓怎麼樣了,眼前的霧氣忽然散去,但更詭異的是他和行遊天松子此刻所在之處,竟然是一片無山無水無木無石的空曠之野。
“這便是千機萬變中的十二神煞斷吧!”謝甘明清澈的嗓音響起,“果然不凡,竟能暗助旗門的陳楓跳出我這個九星齊飛陣,可是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五行不繼之下,還能再行十二神煞斷?”
文子俊異常冷靜,說道:“九星齊飛,那你為何不將八神也同時卸掉呢?”
謝甘明的聲音在這片無邊無際,似乎除了文子俊行遊天松子三人外,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顯得飄忽無蹤,“比如建房,總需先立基而後起骨,也許九星齊飛對你千機萬變而言不過爾爾,但你仍要破此陣後,方可知曉下一步,也許隨後就是九星齊飛八神缺位陣,呵!遊戲剛剛開始呢!”
“九星齊飛八神缺位陣,我一樣不放在眼裡。如果你想就此探出千機萬變的根底,你會失望的,九星齊飛八神缺位二陣合一,我也有至少六種破陣之法。”文子俊沉穩自信的說道。
“是麼?”謝甘明的聲音似乎漸行漸遠,“既然如此,你便先行破陣,出得來我自有交代。”
文子俊的臉色卻不如剛剛的自信,本來就擰在一起的眉毛,更結成了疙瘩。
“怎麼了?小子。”行遊看到文子俊愁容滿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文子俊長出了口氣,說道:“靈寶謝式以風水立門,但他卻偏偏舍其長不用,反而佈下奇門遁甲的陣法來,這是為何?”無論九星齊飛還是八神缺位,或者二者合一,都是純粹的奇門遁甲的陣法,而非風水中的局,謝甘明明知千機門是奇門遁甲三部之首,仍列陣卻不佈局,其意無非兩點,一是以此迷惑文子俊,使他不敢放手去破陣,二是讓他從千機門的角度自以為是的隨意破陣,而在背後卻另有其他的局或者陣。
行遊點點頭又搖搖頭,謝甘明以千機門最拿手的數術陣法迎對文子俊,正是要文子俊猶豫不決,自亂心神。他只是無法接受人為什麼會有這樣變幻莫測的心理變化,在他的心目中,為人若非大善便是大惡。
“啤酒啤酒。”陳楓跟在衛飛後又加了一句,“多拿幾瓶。”他本來就不將這些修行的忌物放在心上。除了不抽菸,在酒量上陳楓與衛飛有得一拼。
現在兩個人是在街心花園旁邊的一個小飯店裡。按照衛飛的意思是立刻趕回去大睡一覺。但被陳楓強行拉過來,他畢竟還是放不上後山頂上的局勢。雖然兩天一夜沒有休息,又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經歷,但都還年輕,正是精力旺盛之時,即便像衛飛因通靈耗去大量精力,可一旦興奮起來,年輕人充足的神氣便開始體現。
幾瓶啤酒下肚,衛飛有點飄飄然了,至少在感覺上身體基本恢復到平時的正常狀態,“胖子,你說這謝甘明到底想幹什麼?”
陳楓有些鬱悶的喝下一杯酒,沒好氣的說道:“我比你還想知道呢,他明顯就是衝著我和文子俊來的。”
衛飛說道:“這就奇怪了,天底下居然還有人敢找千機門的麻煩,尤其他是一個風水門派。你就不用說了,旗門就像現在的外星人一樣,人人都知道,就是沒見過,見了也是不如聞名,你的出現是對傳說中美麗一面的殘酷否定。”
陳楓陰笑一聲,“我的出現是告戒人們,傳說終究還是傳說。”
四十六、九星法相(2)
衛飛大笑,忽然想起什麼,忍不住長嘆一聲,“這個謝六其實很可憐的,以我看,所有的疑問都在謝甘明身上,至少和靈寶門有關。”
“對!”陳楓點點,“好象你在通靈的時候依稀提到過新開鋪中,常家的佈局全都是出自靈寶門中?”
衛飛迷茫起來,“有嗎?我有說過嗎?”
“靠。”陳楓知道以衛飛那樣的頻繁通靈,還能捕捉到謝六與常家的因果已屬不易,自然不能強求衛飛自己還記得整個過程,他回著當時衛飛說的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