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聲所刺激,已經認定了他們,只要他們再發出一點聲音,就不是蒲牢跟著他們那麼簡單了。
羅建陽看著夏師父收起他的黃綢牌位,裝入揹包中便向前走去,而那盞螭吻龍燈竟被他隨手又扔在了地上。羅建陽張張嘴,沒敢說話。杜言卻忍不住問道:“夏師父,這盞螭吻龍燈……”
“還是把它留在這裡吧!”夏師父神情複雜,“拿著恐怕也是無用了。”
杜言一怔,“可是……”卻見夏師父的背影已經遠去。雖然他此次出手的目的便是龍鳳十八盤,但當得知夏師父通陰官的身份後,自然便以夏師父的舉動為主了。畢竟龍鳳十八盤就是夏師父的家傳之物,不過至於為什麼,夏師父不說,他也不好再問。
真正踏入這座墓穴中,雖然真的很寬闊,卻沒有了剛才那無邊無際的感覺。不多時前方便有一個通道。剛入其中。夏師父和杜言同時皺眉,這座墓穴的空氣中,到處都漂浮著血腥味。杜言抽動鼻子,聞著血腥味,很快便找到了四具屍體,依次的躺在牆根下,全都是不見傷痕血跡,彷彿是被什麼生生嚇死的。
杜言上前翻動一人的眼皮。夏師父嘆了口氣,“不用再看了,他們是死在了九龍子的狴犴手中。”狴犴又名憲章,外形似虎,性情疾惡如仇,剛正不阿,因此它的本體便是在官衙之上,再加上它正氣凜然,後來便掛於牢獄之上,以伸張正義之氣。
這幾個人死於無傷之下,看他們的裝束便是盜墓而來,遇上狴犴的話,在狴犴的氣勢壓迫下,屬於賊道的這幾個人,承受不住狴犴的壓力,自閉而亡。可是那空氣中的血腥味又從何而來呢?不過杜言卻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與夏師父羅建陽三個人,也是潛入到這墓穴之中的,行為與那死去的幾個人,並無多大的差別,那麼狴犴會不會也對他們……
便在這時,腦後風聲急響,杜言急忙低頭貼地一滾,眼角餘光看見一條周身泛著黃光的猛虎從他的頭頂躍過,直撲向了夏師父。一邊的羅建陽身體搖搖晃晃的,忽然便僵在了那裡。
“是狴犴,夏師父小心!”杜言大叫。只見那狴犴的身體,簡直便如三隻老虎那麼大,從空中一躍而下,夏師父的身體相比之下,三四個似乎也塞不滿它的嘴巴。
卻家夏師父絲毫沒有慌亂,他的身體忽然不可思議的一彎一伸,在一個幾乎是不可能的角度裡,瞬間便到到了陛犴那龐大的身軀後面,就連杜言和羅建陽也被他莫名其妙的過了。不過夏師父卻有些微微喘息,這一步仿若跨越空間的移動,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輕鬆。
陛犴一撲不中,返首又再衝來,它的本體便在古時官府衙門的大堂之中,靈性裡對於邪惡貪慾遺傳的敏感。所以那一夥兩楚道上的人,從陳楓衛飛楊冰三人藏身的墓穴中,向外搬運墓葬品的時候,便也把香爐狀的陛犴燈給拿走,其中一人無意間點燃香爐,釋放了陛犴的靈體,一夥人嚇得慌不擇路,四散分逃,卻一一死在了陛犴之下。
本來楊冰看那幾具死屍的時候,陛犴就不在不遠處,但楊冰警察的身份,與保護墓葬品不被盜走的念頭,卻使得陛犴產生了親近之感,轉而便找上夏師父杜言和羅建陽三個人。
羅建陽早已嚇得身體僵硬,身體古怪的扭曲著,活像是一具雕像。杜言的手中倒是捏著幾張符紙,但龍鳳十八盤陛犴燈的靈體,卻並不同他以往所學,在古墓室中,見到靈怪之事可以使出的手段所能見效的,一時他也是手足無措,無法可施。
此時夏師父抬腳跨了過來,身體橫隔在杜言羅建陽與陛犴之間,雙臂成環,隨著身子一轉,立刻便將杜言和羅建陽帶到了一側,他自己卻再一次直面陛犴的血盆大口。
“跟在我身後,絕不可偏離三尺之遙。”夏師父沉聲喝道,斜身一踏,也不知怎的又險險從陛犴的撲擊下躲了過去。他身形不停,左右搖晃,腳下彷彿在踩著一種玄妙之極的步法,側身斜進,直步前行,明明前面空無一物,但夏師父的身體,卻偏要轉個圈子旋迴過去。
杜言眼看著夏師父下一步便要撞向墓壁,但夏師父卻去勢不停,竟然略一轉身,用肩膀在墓穴上撞了個通道出拉,似乎是夏師父早知那裡暗藏乾坤。不過身後陛犴那逼人的氣勢容不得他多想,拉著幾成木偶般的羅建陽,緊緊的跟在夏師父飄忽不定的身影。
身後的陛犴似乎暴躁起來,無聲的怒嘯自杜言的腦中響起,這是純粹靈性上的感應,杜言的身形不由得一滯,那嘯聲其實只是響在他的意識中,但杜言已經渾身無力,無法再向前行。
忽然肩膀上傳來一股大力,杜言的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