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拿著烙鐵的手下意識的揮出……
少商……救我……
在額頭一陣灼燒的劇痛,即將失去意識之前,顧惜朝只能在心中呼喚……
章二 惜朝,等我!
顧惜朝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一片天旋地轉。
上一次的心慌和眼前的黑霧依然存在,這一次更增加了噁心和眩暈。
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他閉著眼睛,努力的讓自己一團漿糊的大腦儘可能的清醒冷靜一些。
頭痛眩暈還有噁心,這是腦震盪的症狀!
而且全身無力,手軟腳軟。這是依然沒有得到緩解的失血過多。
還伴有低燒。
這樣的身體,怎麼可能戰勝那個瘋子,配合戚少商將他抓捕歸案,破了這個持續了多時的連環殺人案呢!
沒錯。他的確是,仍然想要儘可能破案抓住這名雖然沒有證據但卻很確定就是他的兇手。為此他才在那天下午一開始被止住的瞬間放棄了反抗,甚至任由鮑曼這瘋子對他下手,就是為了能夠得到機會深入瞭解他的底細和老巢,更甚者將這傢伙的勢力徹底的引出來一方便一網打盡。
如今,只能說,他真的是低估了這傢伙變態的程度了。
一步錯,步步錯。
現在也只能是一方面希望戚少商能夠儘快的憑藉他體內的訊號發射器找到他的位置,另一方面也希望他那一腳能夠起到作用,讓這傢伙去了半條命,沒時間來折磨他,也給他一些動手的空子了。
想定了下一步的計劃之後,顧惜朝終於有時間睜開眼睛,來看看目前的狀況。
一陣眩暈之後,他慢慢適應過來。
依然是昏迷前的那個房間,不過綁住手的絲綢緞帶已經解開,搭在床頭的銅欄杆上,而他的手臂上則連著點滴的輸液針頭,原本的炭火盆也已經不見蹤影,最讓他感到愉快的是,鮑曼那個變態不在房間裡。
看來他那一腳果然是不輕的。
額頭上,昏迷前曾經感覺到一陣灼燒劇痛,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心理作用下的錯覺?
他抬起自己沒有連線注射針頭的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裡貼著薄薄的紗布,但是依然能感覺到下面的面板腫起來很嚴重,卻沒有面板破損的手感——他自信憑自己多年的法醫經驗,是否破損還是不會判斷錯的。看來,當時是鮑曼手中烙鐵的木柄砸在他的額頭上了。
所以有腦震盪,卻沒有外傷。
顧惜朝嘆了口氣,心裡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慶幸的。
雖然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是烙印的傷痕總會留疤,而這樣的疤痕回家去被父母家人看到,又難免他們擔心難過。
不過,從他受傷的位置來看,當時鮑曼那傢伙應該是身子彎的很低,也就是說,他疼得直不起身來,這樣一想,就讓人覺得愉快非常呢!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