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稍有被破壞的跡象,對於他們這些行家來說,自然是能夠輕易看出,這是被人以非正常的手段鎖上門所造成的印記。
“這個痕跡很新鮮,看來在我用鑰匙開門之前,有人以正常手段開啟了門,然後又有人用不正常的手段把門鎖上。”戚少商說。
門上只有顧惜朝和戚少商兩個人的指紋,而且其中顧惜朝的指紋上還沾著什麼液體——戚少商敢打賭那是極品的大吉嶺紅茶——也就是說,在兩個多小時前,顧惜朝曾經自己把門開啟過?顧惜朝的房門是經過特殊設計,為了安全考量FBI特別組織了更方面的專家為他設計了一套精密的電腦密碼鎖,除非是有鑰匙,並且知道密碼而且是身份在顧惜朝的電腦終端裡有備份並且能夠被確認的人,否則,旁人即無法開啟這扇門,也沒法鎖上這門——破壞這扇門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做到,畢竟特殊材質的大門幾乎可以說是任何手段都難以輕易對付得了。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顧惜朝在這個不會有訪客他也不會主動出門的下午,開啟了門呢?
“彼得,你去把惜朝他們這層樓下午的監控錄影找來,看看能不能從其中發現什麼。”戚少商抬頭看著門外走廊上方的監控器,對彼得說。“還有,把惜朝身上的訊號發射器的波頻告訴我,我讓小穆去追蹤惜朝的下落。”
彼得驚訝了一下,隨即平靜下來。
“不愧是戚隊長,您怎知老師身上會有訊號發射器的?”
戚少商無奈的笑了笑,“惜朝失蹤了,他在華盛頓和我一起辦的那個案子你也是知道的,而你現在一點兒都不緊張他的下落,可見你們一定是有辦法找到他的位置。”
“沒錯。”彼得點頭。“上個月老師回來之後,局裡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就給他在身體裡埋了一個微頻的訊號發射器,沒想到這麼快就……”
是啊,誰能想到,只是個預防的措施,此刻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自然是希望,這個訊號發射器永遠都不會起作用才好。一旦什麼時候用上了,也就是說顧惜朝面臨了真正的危險境地了。
然而如今只能說事與願違。
紐約港,世界上最大的深海海港之一,哈德遜河的入海口,年平均吞吐量達到一億噸以上。
除了大量的貨輪之外,這裡也停靠著不少屬於個人的遊艇和遊輪。
“紅玫瑰號”,就是其中的一艘頗具氣派的中型私人遊輪。
紐約港的管理人員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的是,這艘遊輪在這個港口停了半年多,除了最初到達這裡時船長出現過並且付給港口一大筆豐厚的管理費之後,這整艘船上的船員就好像蒸發了一樣,這半年來,這船都幾乎無人問津。
一直到一週前。
一週前,曾經出現過一次的神秘船長再次出現,結清了在港口的所有費用,辦好了手續,於是開始指揮那些彷彿再次憑空冒出來一般的船員們整理船隻,做效能維護,並且補充補給。
從他們補充的補給情況來看,他們這是要做遠洋航行啊……
這天下午,管理員再一次看著那艘看起來就非常豪華氣派優雅又舒適的遊輪,忍不住自己計算了一下他們的物資,並且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快傍晚的時候,一輛寶石藍色的敞篷雷鳥跑車,直接加足馬力沒有絲毫停頓的開上了那搜遊輪。
緊接著原本就已經開動了渦輪準備啟航的船,在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就起錨開走了。
哎,每天看著這麼個優雅的“貴公子”或者說是“貴夫人”在眼前,這冷不丁的走了,還真讓人捨不得。
管理員嘆了口氣,隨即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因此他也沒看到,在雷鳥跑車的副駕駛座上,昏迷著一個人,脖頸間尤有傷痕,還在滴血。
顧惜朝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發軟,手腳無力,眼前一陣陣的黑,而且心慌得厲害——他很清楚這恐怕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看來那個瘋子喝掉他不少的血,或者說放掉他不少的血。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他是不是和吸血鬼特別有緣呢,總是被人放血或者吸血。
這些傢伙難道不知道他的血型特別的稀少,一旦失血過多,是很難找到供體給他輸血的嗎?
“顧上校,我真的很欣賞你的膽量。”陰冷的聲音近在耳邊,立刻把顧惜朝自己給自己找到的些微好心情打散。“這種任人宰割的情況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