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思念折磨,被擔憂困擾,被責任警惕,被危機鞭策。
兩人無時無刻都沒有不在思念對方,卻也每一秒都不敢去多想,哪怕多想那麼一點點,都會擔心思念決堤,忍不住拋下一切只和思念的人在一起。
然而卻不能。
無論是任務還是為了彼此的安全,他們都只能忍耐。
所以這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對戚少商和顧惜朝來說,都是同樣的度日如年。
不是不心疼的。
看著對方那麼辛苦憔悴在危險的邊緣拿性命賭博,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然而他們都是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愛情對他們來說固然重要,卻不能成為生命中的唯一。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僅僅是愛人,也是知音,是這世上最知道彼此的人,他們給予對方足夠的信任和支援,彼此陪伴彼此攜手,這樣的感情遠比愛情更加牢固也更加長遠。
忍得一時之苦……
顧惜朝再次閉上眼睛,努力的不讓自己的呼吸凌亂——這條任性的路是他自己選的,是他把戚少商拖下水,他沒有權利後退也沒有退路留給他們。
“少商……”他再次輕聲的呼喚,伸出一隻手,想要去觸控戚少商的身體。
“嘀嗒!”寂靜中水滴的聲音無比清晰,一顆血珠從戚少商握得死死的拳頭中滑落,撞碎在青石板上,終於打破了戚少商的沉默。
“惜朝,你知道嗎我真的恨你!”他說。
“你這樣任性,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就拿自己冒險,讓我怎能不恨你!”
然後他憤憤的撲上去親吻顧惜朝冰涼的嘴唇——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撕咬。
那麼用力那麼無情那樣的毫不憐惜然而卻帶著最炙熱如火的感情,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碎了吞吃下肚。
他用一隻手將沒有反抗也許本來也沒打算反抗的顧惜朝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摟著顧惜朝的腰間用幾乎能把人揉進身體的力度將顧惜朝無限的貼近他——他的身體嵌進顧惜朝的雙腿間,這樣讓顧惜朝全身都失去平衡根本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只能倚靠著他。
“惜朝……惜朝……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有多麼擔心嗎……”他囈語一樣的說著,嘴唇摩挲過顧惜朝的額頭眉毛眼睛和臉頰,將灼熱的鼻息噴在他如玉蒼白的耳垂和被迫拉伸出天鵝一樣好看弧度的頸項上,啃咬著他脖子上的脈搏,細細的用舌逡巡過每一寸他的領地。
清淡的冷香,微涼的體溫,有些緩慢有些無力的脈搏